喪到了什麼程度,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置疑正義的存在,不管以什麼形式、不管以什麼方式,不管在什麼時候,公道自在人心,正義自在人間,這一點誰也阻擋不住、抹煞不了,你們可以置疑警察是不是正義的化身,但誰也否認不了、抹煞不了,一直就有千千萬萬的警察在為正義而獻身……”
像是在講話,對於此人的聲音簡凡自然是熟稔之極,不由得豎著耳朵聽,講話完了然後是急如驟雨的掌聲,那幾句話聽得簡凡明顯手一緊,捏著杏兒的小手顫了顫,然後是眼睛十萬的驚詫地回頭看著楊紅杏,做著鬼臉說著:“耶耶……你聽,杏兒,能扯淡到這種程度,老伍這領導當得是登峰造極了啊。”
“怎麼了?我覺得挺有感染力,也很有說服力的呀?”楊紅杏聽到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眨眨,幾分不解,不過立時恍然大悟了,指著簡凡:“哦……我明白了,這話聽在你這種不準備獻身的警察耳朵裡,當然就刺耳了。”
簡凡一怔,被這個奇快的反應噎了一句,如果作為局外人,除了嫌疑人估計再沒有比他更瞭解這個案情的人了,本想撕了老伍那張老臉,不過霎時話全嚥進肚子裡了,話一轉一拽一拉楊紅杏,面對面、眼對眼、鼻子碰鼻子近在咫尺,就聽簡凡謔笑著反駁:“嘿嘿……你也不用為正義獻身了啊,你失身於我了,呵呵……”
“叫你壞……死相……”
楊紅杏俏臉一變,小聲叱著,擰著簡凡的胳膊來了個大回環,簡凡一下子重心全失,另一隻手慌亂中一託,恰恰託到了技偵室門上,不料這彈性的閉合門吱啞一下子開了,霎時間簡凡一個趔趄跌跌撞撞往房間裡一進,拉著後面還扭著胳膊的楊紅杏一起進來了,技偵大廳裡或坐或站,一二十個反劫中心的技偵、主任、副主任、指導員以及預審都在,都盯著屋子裡大大小小的螢幕看,敢情在觀看老伍講話的錄影,不經意的闖了進來,正打打鬧鬧笑著的楊紅杏和簡凡霎時一愣,倆人不合時宜地站在當地愣上了。
這倆人一愣,還保持著簡凡被反擰胳膊的姿勢,大廳裡的視線全部被吸引到這一對身上片刻之後,也是爆發出一陣鬨笑,笑得楊紅杏有幾分糗色地趕緊地放開了簡凡,倆個人有點尷尬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得緊。
“哎簡凡、紅杏,吃過晚飯了嗎?來來來……我們正在看伍書記剛剛在記者招待會上的講話,這一次咱們可露臉了啊,法制頻道要公開播出這個,還要採訪咱們支隊……”刁主任笑吟吟地迎了上來,笑著說著化解著倆人的尷尬,不料簡凡笑而未動,一俟刁主任上得前來,似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請辭著:“主任,我們就不觀摩學習了,那個那個……我和我女朋友準備回家,這不……來跟您道個別。”
“喲,這……”刁貴軍主任似乎沒有料到這麼快似的有點驚訝,回頭招呼著大家繼續觀摩。簡凡和楊鋒,老孟幾位熟悉的人打著招呼,刁主任卻是攬著簡凡的肩膀出了大廳,有點可惜地問著:“這麼急呀?一會兒省廳的督導和市局領導要來咱們反劫中心,一方面要和大家坐談,討論此案的後續偵察,要是沒有你這位通觀全域性的人在,多可惜呀?要不。再呆幾天?”
“嘿嘿,不了。”簡凡笑著回拒著:“我在這裡就讓您夠尷尬了,要是您把我帶到會場,只會讓您更尷尬。”
一句引得刁貴軍主任會心地笑了,這笑裡透著幾分理解,包括理解對方和被對方理解,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前警察,局外人要是出現那個涉密的會場,或許能引來更多的是質疑目光,說得也對,其實從這案子一開始,雖然有數次是不得已而為之,就像有時候不得已還得和嫌疑人保持合作一樣,每每線索冒出在簡凡這裡,總會讓身邊的警察們覺得臉上有點臊得慌。
三個人下著樓,簡凡在中間,一隻手拉著杏兒,一邊跟著刁主任,像是多年的摯友一般,刁主任思忖了片刻釋然了句:“好吧,隨你吧?……如果有疑難雜症,說不定還得請你這位名醫來坐堂啊,你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啊,生活處處皆學問,沒想到這件案子開局是四方雲動,最終卻結束在上墳一件小事上,你算是想到申平安的心裡了。”
“呵呵,人之常情而已,誰也脫不出這七情六慾和俗事的羈絆……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幾天前想的是找著這個陷害我的人,唾他一臉、胖揍一頓,然後再把他關黑屋子裡上手段,嘿嘿……你別笑啊刁主任。我其實就是這樣想的。”簡凡表白著的心跡,楊紅杏知道簡凡是個什麼德性,先笑上了,刁主任也忍俊不禁,倆人都聽著簡凡笑著說著:“不過我見過申平安之後,見到老頭窮途末路的可憐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