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類似的方式不斷創造發展道德、宗教、神話,並賦予它們情感的力量,一些盲目的意識形態和宗教信念被拋棄了,另一些馬上被製造出來,填補了它們留下的空白,如果大腦皮質受到批評和分析技術的嚴格訓練並記錄下了經過檢驗的資訊。它就會把這些資訊以道德、宗教、神話的形式重新排列,如果精神受到的指導使它的超理性活動不能與理性活動相和諧,它就將把自己一分為二,使兩種活動都能同時並行地發展下去。
如果我們最終承認,就一種崇高的意義而言,科學唯物主義本身就是一種神話,那麼,產生神話的上述內驅力就可以被我們用於學習和人類進步的理性探索,因此,讓我再來解釋為什麼我認為科學精神優於宗教:首先,它可以不斷地取得解釋和控制物理世界的勝利,其次,它的自我校正性質為一切可能的設計和實驗操作敞開了大門;第三,它堅持對一切神聖和世俗之物進行考察,最後,它現在給出了按進化論生物學機制解釋傳統宗教的可能,最後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宗教(包括教條主義的世俗意識形態)能被系統地分析和解釋為大腦進化的產物,那麼,它作為外部道德源泉的力量就永遠消失了,而這就迫使我們著手尋求第二個困境的解決。
科學唯物主義的核心是進化的史詩,讓我來重申它最基本的主張:(1)物理科學的規律與生物科學和社會科學規律是一致的,可以用因果解釋加以連結,(2)生命和精神有著物理基礎,(3)我們現有的世界從較早的世界發展而來,而且遵循著同樣的規律;(4)今天可見的宇宙無處不是科學唯物主義解釋的物件,進化史詩可以沿著上述路線不斷得到補充和加強,但它的一些最徹底的論斷不可能看作是定論。
最後我要指出的是,進化史詩或許是我們將擁有的最動人的神話,我們可以對它作出某種調整,使進化史詩儘可能接近真理,達到人類精神對真理所能作出的最切近的判斷,果真如此的話,精神對神話的需要就必然會讓科學唯物主義來滿足,以便使我們的非凡動力能重新找到用武之地,以誠實的方式完成這樣的轉移而又不陷入教條主義,是有路可循的,其中一條道路就是更積極地發展科學和人文學科之間的關係,英國著名生物學家哈登這樣談到科學和文學;“我絕對相信,比起文學經典來,科學遠遠更刺激人的想象,不過 這些刺激者的產物通常不容易問世,這是因為科學家缺少文學性的認識方式。”確實,宇宙學家和物理學家關於 150億年前的大爆炸是宇宙起源的推測,遠比《創世紀》第一章或吉爾格嚜什的《尼尼微史詩》更令人敬畏,當物理學家運用數學模型追溯大爆炸的物理過程時,他們也就是在談論一切-的的確確是一切,當轉而討論脈衝星、超新星以及黑洞的碰撞時,他們就是在運用過去時代所沒有的想象探索距離和神秘,讓我們回想上帝是怎樣用意在壓倒人類精神的想法來鞭策約伯的:
是誰竟用無知的言詞
使我的旨意闇昧不明?
你要象男子漢挺胸站起,
我將提問,你要回答……
你可曾下列海眼
或在深不可測的水裡行走?
地獄之門曾為你開啟?
可曾看到冥冥中的門吏?
你是否理解世界的廣袤?
如果知道,告訴我一切。
是的,我們知道,我們確實知道而且已講出了這一切。我們接受了耶和華的挑戰,科學家們努力揭示和解答更大的難題。生命的物理學基礎已經被瞭解,我們已大致理解生命何時以及怎樣在地球上開始。新物種在實驗室中被創造出來,進化已被追溯到分子的層次。基因可以從一種有機體拼接入另一種有機體,分子生物學家已掌握了創造基本生命形式的大部分知識。我們的機器在火星上著陸,把廣袤的景觀和土壤化學分析結果發回地球,《舊約》的作者曾經有過這樣的想象嗎?我們偉大的科學發現程序呈現出越來越強大的勢頭。
然而,令人吃驚的是,西方文明的上層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與自然科學相脫離的,在美國,知識分子實際上僅僅被看成是那些按照盛行的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學模式進行工作的人。他們對化學和生物學毫無所知,就好象人類某種意義上還是物理現實的超然的觀眾。在《紐約書評》,《評論》、《新共和》、《代達羅斯》、《美國評論》、《星期六評論》以及其他人文雜誌的篇頁中所充斥的文章,讀起來就好象大多數基礎科學在19世紀就已經停止發展,這些雜誌的內容大多是歷史逸聞,最新的語言考證,人類行為的描述性理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