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只得又坐了下來,司馬琴想了想,又道:“這樣好了,龍大哥,你就跟我講講自從建文先帝到了這裡之後,外面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我真想知道。”
龍霄點點頭,便從朱棣篡位開始,講土木之變,講北京保衛戰,講嚴嵩專權,講李自成造反,講滿清人入關,講辛亥革命,等講到共產黨成立,推翻了國民政府,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不覺燭臺殘紅明滅,窗外曙光己濃。
龍霄瞧司馬琴聽得津津有味,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道:“琴兒,我該走啦,剩下的事,就下回再給講你罷。”
司馬琴見他終於要啟程了,心中不由黯然難受,卻不能阻止,便起身道:“龍大哥,我送送你。”
龍霄不便拒絕,便道:“好,我回房間收拾一下,你在府外等我,不過你可得給我另外準備一匹馬,黑煞我帶去不方便。”司馬琴點點頭示意知道。
兩人走出屋中,司馬琴備馬去了,龍霄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客舍略作收拾,他從外面帶來的衣裳等物早就不知去向,身上的裝束雖然到了外面不倫不類,不過只有再想法子,最重要的是他準備了十幾錠金子,約有三公斤來重,按外面的價格算起來,也值過二三十萬,想來已夠父母的開支了。
當開啟司馬琴給他準備的那包東西,想要將打成一個包裹,卻見裡面放著一對彷彿有鮮血在裡面流動的手鐲,一柄通體晶瑩剔透雕成一朵睡蓮的玉如意,十枚大姆指大小的綠色寶石。
龍霄見了這些東西,雖不懂具體價值,但也知比自己所攜的這些金子要貴重得多,不禁對司馬琴大是感激。
匆匆將這些物事都打成一包,龍霄便提著走了府外,司馬琴騎著超影飛虹正等在那裡,旁過卻空著一匹黃驃馬。
龍霄翻身上馬,與司馬琴向城外走去,沒多久便出了應天府的城門,龍霄就招呼司馬琴回去,但她執意不肯,兩人又走了三十來裡,在龍霄的一再要求之下,司馬琴這才停了下來,與他灑淚而別。
兩人分別後,龍霄是一路疾馳,曉行夜宿,到了第六日上午,已到了西山村。
龍霄見到這偏僻的小村莊,立刻浮現起大牛壯烈戰死的場面及碧痕美麗無邪的容顏來,心中有所牽掛,便決定在臨走前到大牛家去瞧瞧。
他此時的裝扮已與大明朝的人一般無二,身材已磨鍊得比初來時得愈發魁梧,容貌間更是成熟老練了許多,村子誰也認不出他便是八九個月前那個被捉住的天煞族奸細。
龍霄很容易的便打聽到了大牛家,按址尋去,卻見到一排五間的青瓦房,外面是一個小院,院裡養著些小雞小鴨。屋子裡處處掛著白布,可見這戶人家正在哀喪之中。
龍霄見外面沒有人,便出聲叫道:“請問有人在家麼?”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滿臉悲鬱的中年清瘦男子從中間屋子走了出來,正是大牛與碧痕的父親。
那中年男子也已認不出龍霄,上下打量了他一陣,遲疑的道:“這位小兄弟有何貴幹?”
龍霄一拱手道:“老伯,我是大牛兄弟一個軍營裡的同袍,到附近的村莊辦事,順便來瞧瞧,也為大牛兄弟上兩柱香。”
那中年男子聞他提起大牛,眼淚便淌了出來,連忙領他進入裡屋給大牛設的靈堂。
龍霄上過香,給大牛拜了幾拜,也是滿腹的黯然悲傷,想起碧痕,便道:“對了,老伯,大牛生前常提起他有個妹妹叫做碧痕,不知道現在何處?”
那中年男子臉色卻是一沉,嘆了口氣道:“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這女兒本來是和村中的一名男子定了親,婚期便在一個月前,但不知怎的,在成親的前幾天卻悄悄的離家出走了,現在都不知下落。”
龍霄聞言不由一愣,想起大牛臨死前要自己好好照顧碧痕,卻不想她竟離家出走了。
那中年男子瞧他發楞,出言問道:“這位兄弟,你既是大牛軍營裡的人,不知能否見著護國大將軍龍霄龍將軍?”
龍霄心中一動,點點頭道:“能啊,不知老伯你有什麼事麼?”
中年男子道:“碧痕這孩子打小便乖巧聽話,這次卻不知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她是個柔弱的女子,沒經過什麼風霜,我真是擔心她會出事,我想求求龍將軍想法子找到她,但只怕龍將軍位高權重,不肯理會咱們這些平民百姓的事。”
龍霄此時也非常擔憂碧痕的安全,知道這事不可耽擱,便道:“老伯,我與龍將軍的關係挺特殊,他現在正在應天府的忠勇大將軍府裡,我寫一封信給你,你去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