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柏林來的信,你得馬上看。畫家不在意地從他手裡接過信,放進了自己的大衣兜裡,然後向我父親轉過身子,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父親使勁推向一邊,眯著眼說:走吧,嚴斯,只要巴爾塔薩在風磨裡,我們就可以走。我有一瓶日內瓦酒,喝了它,每隻手都會長出第六個指頭來!日內瓦酒,我的天啊!不是荷蘭來的,是瑞士來的,瑞士一個博物館的朋友送給我的。走,到畫室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章 禁止繪畫(7)
但是,父親不願意去,他用食指指了指畫家的大衣口袋說:這封信。他停了一下,又說:你得馬上看這封信,馬克斯,是從柏林來的。由於光憑口說不起作用,他向畫家走近了一步,弄得那座橋和那條通往房子的路都變窄了。畫家只好聳聳肩膀,拿出了那封信,似乎為了使警察哨長滿意,還看了一下寄信人,平靜而輕蔑地點點頭說:這些白痴,這些……然後迅速向父親看了一眼,父親的目光使他十分驚異。他把信從信封裡抽出來。他站在木板橋上讀起來,慢慢地把它讀完後——很慢很慢,我看是越讀越慢——把信又塞進了衣兜裡,渾身痙攣著,眼睛看著別的地方。他的眼光越過大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