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好奇的也看著那杯苦茶,捧在手心,仔細觀察,一片片茶葉,在水中翩躚起舞,如同一個個靈魂在水中游走。
欣賞著茶的舞姿,傾聽著火車在鐵軌行駛的聲音,過去的時光彷彿又回到了眼前。
一路無話,晚上七點鐘到了西安,天公不作美,滴滴細雨映入眼簾,賽四川皺起了眉頭,一片黯然浮於眼眸。
火車站對面就是去西峰的汽車站,走進大廳,聽見大廳的喇叭喊了起來,:“去西峰的旅客請注意,由於今天下雨,不能前行,給您帶來的不便請多多諒解。”
兩個人嘆起氣來,一前一後的出了汽車站。
天雖然下著小雨,因現在還是冬春,給人帶來陣陣寒意,四處張望,只見兩百米處好像是有一個城鎮,我和四川快速奔跑著,鎮子口兩邊都種了幾棵柳樹,在這種氣氛下看到柳樹莫名的感到害怕。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還不算晚,鎮子裡沒有一家點燈,黑漆漆的,就像是走入墓地一樣,死一樣的寧靜。
當經過一幢三層古樓的時候,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吳宇下意識的抬了一下頭,心徹底慌神了,賽四川也看到了。
他倆清楚地看到,有一條白影從古樓的房頂上直線下降。
兩個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肯定有人跳樓了。”恍然間,顧不得多想,直奔古樓的那端。
我和四川走到剛才墜落白影的地方,仔細的看著地上是不是有白色的物體,兩人找了半天,四川不覺的暴起粗口來:“真他媽的怪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只好又繼續往前走,一會兒,就看見前面有個十字路口,左邊遠處有家旅店掛著暗黃的小燈,四川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們倆只好朝那間旅店走去。。。。。。。。
黑夜是那麼的死寂,吳宇和四川不知道在身後黑暗的某個角落一雙凝血的眸子,透著射人心魄的陰森,死死的盯著走向遠方的他倆。。。
站在古樓的前邊,暗黃的小燈泡一閃一閃的,這家不是旅館,是一家人家,心琢磨著沒有退路了,四川只好敲門問:“有人沒?”
停了半刻,木門吱呀吱呀的開了,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約有20出頭的年輕女子,頭髮很長,但很整齊的甩在腦後,她的面色有些蠟黃,還沒等女子開口。
四川結結巴巴的乞求:“我和朋友到這裡,想借宿一晚,多少錢都行。求求姑娘好心留我們一晚。”
女子沒有一絲的表情,穿在她身上的白色紗裙,隨風有點飄動,頭髮有點凌亂,她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看不到她什麼表情,但隱隱帶著一絲憂傷。
進屋以後,發現房子的設計,很簡單,都是木製的,中間供著一個破爛不堪的女人畫像,總覺得像一個人,任憑怎麼絞盡腦汁的去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第九回 荒鎮遇險
腿腳有點站立不穩,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女人呆板的指了指左邊的一間屋子,便一步一步的轉身上樓。
“鐺鐺鐺。。。”,老式掛鐘的鐘餅在木盒裡面左右搖擺,牽動著他倆緊張的心絃,呼吸有些微喘,我拉著賽四川一無反顧的走進了女人指的那間屋子。
屋裡的窗戶不是現在鋁合金玻璃窗戶,而是老式的木頭窗戶,風吹過窗子的兩扇窗,在左右搖擺,聲音讓人聽起來,有點緊張害怕,但主要原因是那窗戶啪啪的聲音讓人覺得很惱火,煩躁。
正在我想把窗戶關好的時候,外面有一隻如樹皮一樣乾枯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子,我大聲尖叫著,本能的往回拉,咔哧一聲,癱坐在地上,死愣愣的看著已經什麼都沒有的窗外。
怕引起賽四川的恐慌,只說剛才不小心摔倒了,四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關切的說,小心點。
屋子裡只有一張簡陋的雙人床,其餘什麼都沒有。。。。
外面客廳的東西雖然簡樸,但是傢俱卻沒有差。
心想這女人,確實沒有把我們當回事。
隨即無奈地笑了笑,人家收留你住一晚就不錯了,還得寸進尺的提要求。
牽扯到利益的東西,總是利益到最後完勝。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國家都尚且如此,何況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賽四川躺在床上,說了一句晚安,就呼呼睡了起來。
我可沒有他這麼沒心沒肺,心裡總是想到剛才那隻手,不覺伸出右手,手腕處有一個淺淺的泛紫色的傷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