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暫時還不清楚。”沈長浩睏乏難耐,連連地打著呵欠,“左右尾巴已經露出來了,任它把頭埋得再深,也不過是拽一把的事兒。
王爺放心吧,很快就能知道那是隻什麼妖了。”
鳳康點了點頭,又冷笑道:“柳家空有一座門庭,自柳大人之後,再無有才能有抱負之人,不過是作為穆家的附庸苟延殘喘罷了。
一群拾人牙慧的奴狗之輩,也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頭上,我看他們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他們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而是想過得更舒坦。”沈長浩閉著眼睛調侃道。
鳳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儘管是隻蒼蠅,可總在眼前亂飛亂叫,也煩人得很。儘快查清楚他們的目的,之後再說怎麼處置。”
“明白。”沈長浩漫不經心地應了,掀開艱澀的眼皮,促狹地瞄著他明顯睡眠不足卻容光煥發的面容,“王爺,昨夜可銷~魂?”
鳳康心中道了句當然,那軟玉溫香他可是肖想多年了。從前礙於她的閨譽,不敢越雷池半步。如今已成夫妻,再無顧忌。
可以細細撫摸每一寸肌膚,肆意描畫每一條曲線,盡情欣賞青絲散亂、媚眼迷濛的風情,更能與之琴瑟和諧,體驗靈與肉相結合的絕妙滋味。
自是銷~魂的!
只不過這種種的感觸是他的專屬,怎麼能跟別人,尤其是沈長浩之流分享?
“與你何干?趕快滾回房裡睡覺去吧。”他沒好氣地甩過來一句,便扔下好友徑直出了門。
沈長浩扭頭,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門外,不無悵然地勾起唇角,“的確跟我不相干。”
以前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相干。從今以後,便再無絲毫干係了。
洗了個熱水澡,葉知秋感覺身上痠痛減輕了不少。而那些大大小小的淤痕沾水受熱。顏色由青紫轉為殷紅,看起來愈發觸目驚心了。
桂糧進來的時候,剛好瞧見她脖頸上的兩處紅印,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王妃您這脖子是怎麼了?是不是被蟲咬了?要不要叫太醫來給您瞧瞧?”
“瞧什麼瞧?”小蝶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拖出門去。“你跟我出來。”
也不知道兩個人在外面嘀咕了些什麼。總之桂糧回來之後,對葉知秋脖子上的紅印視而不見,隻字不提。可老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量。
一旦被她發現,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紅著臉,慌慌張張地移開視線。
對此,葉知秋只能無奈地笑笑。
幸好現在天涼,衣服穿得多,用層層的衣領勉強能蓋住。露出一點暈痕。用粉遮一遮,便看不出來了。否則頂著這樣的記號入宮,還不知道被人怎麼說閒話呢。
剛剛收拾停當,鳳康就進了門,“怎麼起來了?時辰還早,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不等她回話。便用雙手捧住她的臉細細打量。“嗯,氣色不錯。”
葉知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從哪裡看出不錯了?我差點兒就爬不……”
她話說到一半住了口,耳垂跟著變紅了,鳳康眼尖瞧見了,便忍不住低聲地笑了起來。見她面上露出怒意,趕忙收聲,“我不笑了,你別生氣。”
葉知秋並不是生氣,他昨天晚上做得的確有些過火了,可她不也意亂情迷,癱軟如泥,任他摺疊擺佈了嗎?兩個人在床上痛快完了,沒有理由把責任推給一個人。
不過是被他的嬉戲之言撩撥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窘迫,為自己一夜放縱感覺羞惱了而已。
他給了臺階,她便順著下來了,轉了話風打聽道:“小蝶說你一大早就被沈公子叫走了,到底是什麼急事啊?”
“也沒什麼。”鳳康心不在焉,拈起她一縷沾染了水汽的頭髮,一圈圈地繞在手指上,“昨天那個當街攔截花轎的田濟生死了。”
“什麼?”葉知秋吃了一驚,“都死人了,你還說沒什麼。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新婚的第一天,鳳康實在不願跟她說別人的事。將沈長浩查到的訊息,以最簡練的語言跟她講了一遍,又唯恐她追問一樣,強調道:“這些事瀚之自會處理妥當,你就不要勞神了。”
葉知秋豈會不明白他什麼心思,無奈地笑道:“好,我不勞神,我再多問一句行嗎?”
“你可以再問兩句。”鳳康很大度讓步。
葉知秋嗔了他一眼,也無心再說笑,肅了神色問:“葉詠夏怎麼樣了?”
“據瀚之打探來的訊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