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浩早上起來,看到鳳康頂著兩隻熊貓眼,精神卻很不錯的樣子,頗感意外,“王爺,你昨天夜裡是不是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府裡還有你不知道事情嗎?”鳳康哼了一聲,帶點不忿,也有點不甘。他去過青梧閣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這隻狐狸一樣的損友,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沈長浩猶自眼帶探究,“我的確知道你去過青梧閣,也知道你坐懷不亂,沒能成功**。可我不知道你這張充滿矛盾又如釋重負的臉是怎麼回事,能賜教否?”
鳳康恨恨地咬牙,“聽你這意思,好像憋了一晚上,就等著早上來揭我的短了是嗎?”
“揭短的想法沒有,調侃兩句倒是可以有的。”沈長浩又拿出一貫的嬉皮笑臉,跟昨天晚上判若兩人,“來來來,說一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這個熊樣,鳳康反而不好發脾氣,哼了一聲道:“只是想通了而已。”
“嗯?”沈長浩湊過來,笑眯眯瞄著他的臉,“王爺想通什麼了?”
“我承認,我是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思。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樣的。她說得沒錯,我們不是同一階層的人,本就不該有交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說這話的時候,鳳康的神色出人意料地平靜。
沈長浩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率,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而後又輕聲地笑了起來,“一夜之間,王爺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鳳康又有了幾分惱意,“我之前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欺男霸女的混蛋王爺嗎?”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在男女之事上,王爺還是個初學者,難免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讓人指摘的事情。”沈長浩老懷大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想通了,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鳳康瞪了他一眼,“真虧你能把這種事情當功勞。”
沈長浩挑了挑眉,正要開口,見有下人進門來稟事,便那話擱置下了。
下人先見了禮,再說事情,“王爺,方才青梧閣打發人來傳話,說喬庶妃病得厲害,想請王爺恩准王太醫過去給瞧瞧。”
提到喬月梧,鳳康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種小事也要稟到我這裡來?怎麼王太醫平常不給後院的人看病嗎?”
後面那句是問沈長浩的。
“她們各個都有背景,府裡豈敢怠慢?只怕人家想請的不是太醫,而是王爺你這位本尊呢。”沈長浩一臉興味地說著風涼話。
鳳康原本還有那麼點愧疚,聽了這話,便只剩下厭惡了。若是她本分一些,日後分發賞賜的時候,還能多勻她一些,權當補償。跟他玩手段?她那幾個心眼還不夠看。
“既然她那麼喜歡瞧病,就讓王太醫過去給她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傳本王的話,喬庶妃身體不適,要靜養幾個月,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出青梧閣。驚擾了喬庶妃,定當重責不貸。”
“是。”下人應了,退出門去。
沈長浩忍不住替喬月梧打抱不平,“把那樣一個嬌嬌滴滴的美人兒關在籠子裡,王爺,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鳳康斜了他一眼,“憐香惜玉不是你的長項嗎?你可以去,我不攔著。”
“那一位就算了吧。”沈長浩心有忌憚地擺了擺手,“萬一偷香不成,她再去皇后娘娘跟前告我一狀,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正說著,洗墨滿臉匆忙地邁進門來,“王爺,沈公子,我剛剛在門外接到訊息,秦王妃的車駕再有半個時辰就進城了!”
“什麼?”鳳康吃了一驚,“怎麼這麼快?前天送來訊息,不是說還要三五天才能到嗎?”
“聽說秦王妃記掛小世子,催促護衛隊日夜兼程趕路,將行程提前了。”洗墨簡單地說明了情況,又急著輕視,“王爺,我們是不是要出城迎接啊?”
鳳康抿了抿唇,沒有言語。眸光閃爍,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沈長浩此時也無心玩笑,正了臉色道:“秦王妃是奉了太后旨意前來探望小世子的,我們若是不去迎接,就是對太后不敬。王爺,時間緊迫,你還是收拾一下,準備出城吧!”
“我知道了。”鳳康按下複雜的心情,回房換了朝服,帶上沈長浩、洗墨和一眾隨從出了王府。途中會合了秦兆安和知府衙門的人,直奔城門而去。
葉知秋去酒樓茶館送貨回來,就見主街上異常熱鬧。官府的人正忙著灑水清場,來往行人駐足,附近的百姓也紛紛湧到街邊,一邊議論一邊張望。
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