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感覺自己有了身孕之後,便不如以前有耐心了,最近脾氣尤其暴躁,動輒上火。端起茶盞喝了口水,壓下胸口湧動的火氣,也懶得搭話。
芸妃怕把氣氛弄僵,忙接起話茬,“太后娘娘也不要太憂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想來梁國舅是不會有事的。”
這種不痛不癢的寬心話根本無法讓梁太后寬心,她想要的是葉知秋的保證。
遲遲等不到,心裡便恨恨的。
那丫頭片子定是還在記恨她偏袒宣寶錦,給自己臉色看的事兒,明明知道她想聽什麼,偏要拿著架子,非等她這長輩開口相求不可,當真可惡。
她已經幫著處置柳氏,賣過好了,還想怎的?
心思轉了幾轉,終究害怕葉知秋真的撒手不管,便委婉地道歉,“哀家過去被人矇蔽,做了不少糊塗事兒。如今明白過來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找補。
唉,人老了,這臉皮反倒越來越薄了。”
在芸妃看來,梁太后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忙朝葉知秋使眼色,示意她服個軟,免得彼此難堪。
芸妃的面子,葉知秋還是要給的,稍稍醞釀,便淡淡地道:“審案的事,孫媳婦也不好插手,不過跟王爺打聽幾句還是能夠的。”
這承諾雖沒落到實處,可總算是句話。梁太后悄悄鬆了口氣,順著她的話茬道:“你若打聽到了什麼,不妨來跟哀家說說,也讓哀家心裡有個數。”
葉知秋應了聲“是”,又陪著她和芸妃聊了一陣子,推說服藥的時辰快到了,起身告辭。
梁太后不好強留她,便拘了芸妃繼續說話。
出了慈安宮,葉知秋頓覺呼吸順暢了不少。
來到東宮門,下了軟轎,就見鳳康身形筆挺地立在寒風裡,鼻頭和臉頰紅紅的,看樣子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