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不爭氣的眼眶裡打著淚珠:“謝謝你,謝謝!”
“謝我什麼?”她感到奇怪。
“沒什麼,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了。”我笑著說,心中的焦慮一掃而光。
“你這人好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什麼也別問,只要你來了就好。”
“我是要來的,因為我要還你雜誌。”
“雜誌我可以送給你,我只求你一件事,陪我去吃飯。”我拉著她就走。
“哎,等一等,”她站住不走,“你看看錶,現在是幾點,你是吃早飯還是吃午飯?”
“不管幾點鐘,這飯一定要吃,因為我已經餓了一星期了。”我不由分說,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你瘋啦,一星期不吃飯?搞創作也不至於這樣折磨自己。”她邊走邊說。
“搞什麼創作?我跟你說,自從你走後到現在,我一個字也沒有寫出來。”
“為什麼?”
“全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又沒讓你不吃飯,不寫東西。”
“想你,日以繼夜地想。除了想你,我什麼事也幹不下去。”
“太誇張了吧,我有什麼可讓你想的?”
“你的美,那種看得見說不出的美,使我徹底崩潰了。”
“去你的,誰美?我醜死了。”
“你要是醜死了,那別的姑娘就無顏活在世上了。”
“瞧你說的,你們作家就會瞎編。”她雖然這樣說,臉上卻流光溢彩,像株在風中搖曳的玫瑰花。
我們找到一家肯為我們提前開午飯的小餐館。餐館雖小,卻窗明几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