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事跟您沒關係。林姝是個混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對父親說。
“你他媽的才是混蛋呢!”林姝對我破口大罵,“姓陳的,別以為姑奶奶我好欺負,想捏咕我,門都沒有!”
林姝的囂張氣焰使我忍無可忍,我抓起放在眼前的半杯茶水,照著她的臉潑了過去。茶水是熱的,但我想能讓她清醒清醒。潑在她臉上的茶水變成了導火索,她噌地躥了起來,抬手就掀桌子。幸虧是個大圓桌,她只抬起了一點點,沉重的桌面使她的臉色變成了紅葡萄酒。
在一家人被這場突然變故搞得驚慌失措的時候,雨生出面了。他一把按住桌面,對我們吼道:“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說完,這小子就跑了。
雨生的離去,好像給我兜頭澆了一桶涼水,讓我打了個機靈。父親對我命令道:“還不去找孩子?”
找孩子?雨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我跑出飯店,在大街小巷瘋找了半夜,連雨生的影子也沒見到。凌晨2點,我回到家,林姝已經打起呼嚕,可雨生的房間卻是空的。我真想拽起林姝,賞她一頓老拳。為了避免戰爭升級,我剋制住自己,離開家門,又回到北京清冷的冬夜中,尋找使我失魂落魄的雨生。
彷彿鬼使神差一般,我開著車來到什剎海岸邊。結了冰的湖面,孤零零的小島,高懸夜空的寒星冷月,讓我的萬千愁緒湧上心頭。兒子的責備和突然失蹤,是他對父母不滿的總爆發。他的不滿積蓄已久,作為他的父親,曾經承諾過要給他創造良好的學習環境,讓他不僅長大成人,而且成材。他絕對相信我的承諾,因為我是他的父親,父親在兒子的心目中和泰山一樣高大,父親對兒子的承諾,也應像泰山一樣千年不改。我這是怎麼了?為了幾千塊錢,和林姝鬧得天翻地覆,一家人沒有一個不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