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冤枉。
“那您也沒有必要在祠堂裡捱打,那板子打的一點兒也不摻假,主子這身體如何受得了?”老僕想起這事兒就自責,主子被抬出來的時候他差點兒瘋了。
“沒什麼受不了的,這不也挺過來了。”歐陽文軒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他趴在炕上,喃喃道:“滿倉、滿囤他們也老是捱打,如果都這麼痛,他們是怎麼忍的?”
老僕撇嘴,無奈道:“主子,板子和板子也是不一樣的。”人家那是家法,爹親自打,跟族裡這種嚴肅的懲罰怎麼能一樣。
“也是。”歐陽文軒似乎一瞬間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奢望,如果能挨一頓梁家的家法就好了。倒不是他自虐,只是希望身邊也有那麼多人關懷著,心至少不會冷。
這樣想著,他不自覺的愣住了。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他眨眨眼。
也許,是太羨慕他們家那種溫情了吧。
少年自動摒棄了一些其他的想法,純粹的讓人無語。
一個小廝匆忙進來稟報,“門外有人送來年禮,是靈山縣那邊的,來人沒說姓名,讓把這個送進來。”小廝送來一封信。
老僕接過來一看就樂了。
“主子,是滿豐少爺的信。”球球那孩子的字他也是認得的。
“是球球給我送了年禮?快讓人進來。”歐陽文軒迫不及待的開啟信,“田田的信也剛送來沒幾天,球球怎麼又想著給我寫信了?”一目十行的看過去,歐陽文軒微微蹙眉。
“怎麼,出事兒了?”老僕忍不住擔憂,梁家那可是主子心尖尖上的。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啊。
“曹家死性不改,依然去梁家提親,球球說滿倉和滿囤氣夠嗆。滿囤差點兒衝進縣衙找曹潔羽算賬,差點兒又被梁叔揍了。”歐陽文軒捏著信紙,眸子裡冰冷一片。“明知道曹潔羽是個廢人,還要去禍害人,這個曹清然,真是死性不改。”曹清然招惹旁人他管不著,可招惹了梁家。就是該死。
老僕蹙眉,“這個曹清然,事到如今還不知道收斂。前些日子他派人給主子送禮。被咱們趕了出去,按理說就應該夾起尾巴做人,現在誰給他的膽子?”上官月陌都死了,曹清然還有什麼資格這樣猖狂?主子之所以沒這麼快出手。是因為曹清然畢竟是朝廷命官。他還沒想到完全的法子。卻沒想到曹清然這樣不知死活,連梁家都敢動。
難道他不知道梁家有定遠侯府和內外同時罩著?
至今為止,無論是歐陽文軒還是老僕,都不知道梁守山的身份,也就不知道梁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誰給他的膽子?只怕是利慾薰心。”歐陽文軒側身躺著,“梁家財富頗多,曹清然只怕也明白,自己在那個位置坐不了太久。他這是想要積累財富呢。”用一個廢材兒子,換取梁家大量的財富。倒是打的好算盤。
老僕瞠目結舌的,“可是,就算他能提親成功,梁家不單單是梁小姐一個孩子,還有四個兒子呢。”這財富,怎麼算都不可能是曹家的啊。
歐陽文軒嘲諷的牽起嘴角,“只怕曹家不會那樣想,既然想動手,自然就是想要算計梁家的所有財富,我想人家已經做好了接手梁家財富的準備了。”
歐陽文軒猜的不錯,曹家的確是準備好了算計梁家。
曹家的書房裡,曹清然坐在上首,曹潔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滿地亂竄。
“爹,您老到底決定了沒有?我都想好的辦法了,這樣一來那曹家的財富也是我們家的,不比讓我娶那個梁家的鄉下丫頭強?”他只是想玩玩,他的正妻,怎麼能是那樣一個鄉下丫頭。
“我想,讓縣學的教諭去給你提親,如果這一次再不成,咱們就動手。”曹清然眉頭緊鎖,這件事兒顯然也是猶豫不決。
定遠侯夫人過世了,死的莫名其妙的。雖說自從進入冬月人就病了,可不過三十幾歲的人,突然就這麼沒了,不得不叫他懷疑。更可怕的是,四少爺竟然因為犯錯被逐出了歐陽家族,這無異於一個危險的訊號。
曹清然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定遠侯世子開始反擊了。
他這個縣令是怎麼來的他自己比誰清楚,眼下趕緊捲走一些財富,將來丟了官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富家翁,比什麼都強。
想要發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梁家這個誘餌落入曹清然的眼裡,就拔不出去了。那龐大的產業,讓人做夢都能惦記。
可惜,梁家根本不給他面子,幾次提親都被拒絕了。他本想著自家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