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不起,金根姬同志,那可能是我搞錯了。”他最後只說了一句話。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錯……是對的。”
參觀的隊伍走了,那位駝背的老人也走了。
然而,金根姬卻是在門外,感覺確在很遠的地方。他的腦海中仍是在追憶著往事,想到過朝鮮、慰安婦,新四軍戰士,想到過好人,想到過壞人,想來想去,就是想不起今天見到的這位老人。
總之,這位駝背老人出現讓她感到奇怪,甚至憂慮,繼之,一種恐懼的情緒很快襲上心頭。她上前走了幾步,想去捕捉他,問個究竟——問清楚這位老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可是。就在眨眼之間,那位秘密的老人已經不見了。
“勞模嫂子,參觀的人已經走遠了,咱們該做飯了。”全大玉說道。
“噢,知道了。”
金根姬站在伙房前,沒有動,仍是腦子湧滿霧水,很快變成一塊大石頭,沉沉地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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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大禍臨頭(一)
天上的雲朵像是一股股炮轟出來的煙,寒冷的風把它們吹向河床的上空,而它確擺出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散慢地飄遊,無憂無慮。
河床裡幾乎見不到河水,人群如海,喊聲鼎沸,到處都是挑河的勞動場面。
這時,有三名軍人幹部,好象是縣城裡人,好象是城裡下來的大幹部。他們每人騎一匹高頭大馬,從工地上竄過。三人都穿有半舊的軍服,領頭的是一個黑大個,五十來歲,胸前斜挎著檔案包,腰間插把小手槍。另兩名象是隨從,都是年青人,每人揹著一隻大把盒子槍,緊隨其後。
三名幹部勞累至極,力軟身疲,整個上午一直在摧馬奔跑,幾乎沒有眨一眨眼睛的功夫。但從表情上看,個個都是十分嚴肅,高度警惕,好象是要到前方去執行一次戰鬥任務。
見到他們匆匆地從身邊飛過時,民工們要麼流露出一種不屑一顧的神情,有的人要麼衝著他們的背後做出滑稽可笑的舉動;而擅長窺探心意的民工明白,會想象到騎馬的三名幹部,是真對某個人而來的,而這個人肯定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的訊息。
“你看!向郭剛集公社工程管理處去了……好象是去抓人,可能是抓工地大流氓陸三客,工地上除他之外,沒有其他壞人了。”民工中的一個說。
“那是不可能,聽說一年前陸三客就送進監獄了,不會是他,也許另有其人。”另一個民工說道。
“我覺得得得得……可能……是是是抓劉禿子,這個傢伙也夠壞的。”
“切!劉禿子早就不是民工了,在家務農呢。”
工地上盡千雙眼睛,目不轉晴在看著他們,想看到結果方可罷休。馬兒跑得飛快,翻過一道堤壩,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民工們這才緩過神來,抓緊時間幹活。
郭剛集公社副書記宋學友,正在工程管理處,等候三號首長一行。
昨日,他已接到懷遠縣縣政府的電話通知:縣政府辦公室派三號首長和兩名幹部,明天上午去安灌河工地調查可疑分子金根姬——就是治淮勞動模範的歷史問題。
“宋學友同志,你要冷靜,我們的調查是有根據的。根據蒙城縣鍋北公社雙橋大隊的老炊事員,王文彩同志的反映的情況……縣政府是十分重視的。”
從昨天到今天,宋學友一直在思考,還是想不通:一個漂亮能幹的寡婦,淮海戰役時期,她就是郭剛集單架隊副隊長。解放初期憑著一門蒸饃有的好手藝,憑自己的聰明才智,進入供銷合作社工作成為國家正式職工。三年前又被蘀調到河工,勞動積極,聰明能幹,後來被評為治淮勞動模範……怎麼又出現歷史問題了呢?有必要興師動眾,派人進行調查嗎?壞蛋不查,查勞模……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是想不通。
三號首長坐在工程管理處的會議室裡,他是一名殘廢軍人,在東北巢匪時,腿部受過重傷,所以他一直是坐著的;檔案包裡出一疊材料,他把它到在案上,並從中抽出一份王文彩寄來的的檢舉信。
他手舀起這份材料,伸直胳膊,讓宋學友看清楚。接著,就一字一句地念道:
懷遠縣政府有關領導同志:
我叫王文彩,蒙城縣鍋北公社雙橋大隊人,本人檢舉懷遠縣郭剛集公社郭剛集大隊,安灌河工地炊事員“金根姬”,隱晦其真實姓名,有歷史問題。
真正的金根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