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瞄了臺上的少年一眼,臺上的少年正好看來,周天端起杯子微微對他示意,一口飲完了杯子裡的茶。
少年淡漠的移開目光,又無神的垂下。
競價一路高歌,最後定在了讓賣家滿意的數字上,欣然成交。
此刻文伯硬著頭皮走來,佝僂的背怎麼也挺不住,他剛站定還沒有開口。
周天道:“什麼也不用說了,人給找來,否則別怪我強行帶走。”
文伯聞言眼裡的焦躁一掃而空,肅殺之氣一閃而過:“公子,您這句話就有點過了。”
賀惆賀悵立即上前一步。
周天示意甘藍繼續剝乾果,態度淡然的道:“過不過也是我買了,既然你們拿出來賣還不准我帶走不成。”
文伯道:“公子,剛才的事是一場失誤,他不是我們這裡的小倌,自然不能讓公子帶走,換文竹和仙客姑娘陪您已經是我們給的最大補償,如果公子硬要帶走剛才的男人,只有請恕聞香院得罪了,而聞香不願對客人無理。”
周天喝著茶,文伯的態度其實不錯了,但也恰到好處的表達了他可以欺客的能力,周天轉著手裡的茶杯不知該不該賭下去,能讓聞香院如此維護的人應該大有來頭,而能隨意出入聞香應該是他們的高層,要不然不會如此好脾氣的跟自己說話,可若賭錯了,萬一是男院的名倌為此跟聞香院動武似乎有點不值得。
周天慢慢的轉著杯子,最後突然抬起頭:“不談了,把人叫過來。”
文伯聞言佝僂的背瞬間挺直不少,收起應客的和善,冷著臉轉身離開。
此刻文竹院的後方已經沒了剛才男子的身影,文伯出來直接從後方去了樓上。
滕修渾身是傷的正在擦藥,順帶惡狠狠的等著床上笑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滕修見鬼的想把藥甩他身上:“很有意思嘛!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時候!”
床上的男子笑的特別張狂,似乎能讓滕修吃虧是很有成就的事:“你竟然只值一百六十兩!還不如文竹值錢!”
滕修譏諷的瞥他一眼:“不如你沈小公子值錢,往那一站也能在太子手下多活五六年,果然是一笑傾城的好姿色。”
沈飛坐起來,笑開的臉上帶著動人心扉的紅暈,波光漾漾的眼睛閃爍著燦爛的笑意,風華絕代的姿容瞬間讓一切失色:“別說那人壞話,小心禍從口出。哈哈!你只值一百六十兩!滕修你也有今天!笑死了!”沈飛又沒形象的跌回床上繼續笑。
滕修嘴角抽了一下,彆扭的給自己上藥,可惡的沈飛,沒事幹了竟然把他弄暈送到一堆男人中被人喊價,銳利的眼睛瞬間看向床上太過耀眼的男人,直接扎向他的痛處:“你家太子肯放你出來了?又是探親的藉口?”
沈飛聞言,笑容果然收斂了一些,髮絲垂在他胸前,俊美的無法讓人直視:“關你什麼事,你該謝謝是誰在生死場上救了你。”
“你,遇到個狗也貢獻點肉救我。”
沈飛聞言無趣的斜躺在床上,用手撐起頭,嬌媚無比的看著滕修,他和滕修是誰也不欠誰的過命兄弟,那年他剛跟了太子,第一次回家哭啼啼的被趕出來,遇到了快死的滕修,他救了他,然後有了聞香院和它背後千絲萬縷的勢力,就是這樣。
滕修包紮好傷口,寬厚的手掌張開握上確定沒有阻礙後才穿上衣服:“差不多就從皇宮死出來。”
沈飛躺會床上:“沒必要,太子最近不知想幹什麼,挺奇怪,天道寺那邊沒問題吧。”
“嗯,活幹完後,人都送走了,連帶最後一批沒有剩餘。”
“那就好若是他們在盛都露面,可就不妙了。”
滕修站起來,高大的身形瞬間遮住了窗外的陽光,走到壁畫前,雖然按住了一個按鈕,一杯茶自動順著一條管道落入沈飛手邊。
沈飛接過,對這些裝置始終有興趣的按了一下。
滕修把杯子放在管道上,按動一邊的扳手,溫水自動流入杯子,他聽到聲響,踏下腳邊的凸起,外面的大門緩緩開啟,文伯走了進來。
沈飛躺會床上:“再弄這些有沒有的,你就不用走出這個屋子也能吃喝拉撒。”
滕修喝杯水活動下手腕,惱怒的瞪了沈飛一眼:“你給歐陽逆羽的資料,是從我桌子上拿的?”
沈飛無辜的聳聳肩:“他讓我查,我又不會用他們的情報系統。”
滕修也沒說什麼,想著歐陽逆羽和孫清沐也不會懷疑什麼,畢竟沈飛這人除了那張臉很容易讓人忽略。
文伯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