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宋依瑟俯身,直到焰霄走出很遠才直起身來。
她並不畏懼焰霄,也不會把這樣一位帝王放在可讓她敬怕的wèizhì,更不會把這件‘小事’告訴周天,若是這點事她都處理不來,又如何坐穩她現在的wèizhì。
心眠不情願的跺跺腳,難怪沒人擁護皇上,如此色中惡鬼,誰會希望他執掌江山!“娘娘,就該讓殿下教”
“不可!”宋依瑟的聲音出奇的嚴厲,警告道:“太子馬上就要回宮,以後切忌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亂說,若是出了差池,別怪本宮也保不了你們,還有,以後你們行事多注意些,別讓人抓了把柄。”心妃娘娘可等著抓醒世殿的錯誤呢。
“是,娘娘。”
……
在太子出行後的五個月時間裡,焰國都城外郊的河道加固了一尺,湍湍的流水衝擊著堤牆又活躍的迴轉,激起層層的浪花,微風拂過,涼爽的氣息在都城郊外流轉,清澈的水勢為焰國首城輸送著綿綿不絕的灌溉能量。
如今,鳥語花香的堤岸涼亭裡,滕修靠在柱子上看著坐在石凳上認真修改圖紙的蘇水渠,滕修看很久,蘇水渠也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
滕修看著他,忍不住交換下腿交疊的姿勢道:“你真的不在意?他就要回來了,你不想知道他具體到都城的時辰?”
蘇水渠聞言從深思中抬起頭,本已黝黑的他又黑了幾分,卻顯得精壯了不少各地海道上惡劣的環境,讓他略顯年輕的容顏有了些許滄桑的深沉,爍爍的眼神如磐石般堅韌精明,為他平添了一份神清氣爽的執著。
“你的事處理完了?我可不認為他會因為你不是官員就姑息你怠工。”如今的他多了份自信,更添了些威嚴。
滕修沒救的看他一眼:“你還是先顧忌下,那個漠國公主會不會沒到皇宮就生個小世子吧。”
蘇水渠畫線的手絲毫沒抖,那又如何,身為焰國太子,將來是焰國帝王,難道不該有自己的子嗣?“你太多慮了,你還有事嗎?沒是不要擋著風。”
“好心沒好報!早晚別他嚼的骨頭都不剩。”
蘇水渠聞言忍不住笑了,他不明白滕修為他操什麼心:“滕公子,你不會以為宮裡的人能給殿下生個一兒半女吧。”
“當然不能。”
“既然不能,你讓我去顧忌千葉公主不是要讓焰國絕後。”
滕修無語,可張了張嘴也找不到反駁的話,畢竟‘焰國絕後’的罪名他擔待不起:“懶得管你。”
……
“太子快回來了。”侍苦把奉命打探到的訊息稟明主子。
林微言放下手裡的繡針,裙衫微動從座椅上起身,心思再次活躍起來,她心知歐陽逆羽是她目前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浮木,但嫁給他又如何,歐陽逆羽因為自己勢必已經得罪太子,前途已經走到頂峰,她還不如放手博一把。
林微言轉到書桌前,拿起沾染了墨的筆,思索了片刻,提筆輕書,即便不能入宮做女侍,她還可以與太子妃交好。
……
三個月的歸程轉瞬即到,榮耀歸來的使團卻沒有被安排同規格的接駕。
太子的隊伍已率先抵達皇宮,以蘇義為代表的使團才進入都城大門。
焰國都城的子民多少知道出使漠國的使團回來了,並且焰國從多國競爭者的手裡娶到了千葉公主。
但沒有人對此有什麼‘恭喜’的想法,不靠譜的太子剛剛承蒙天意有所好轉,如今又來了一位據說比太子還恐怖的公主,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把太子帶壞了,若真是如此,豈不是天亡他們。
都城內,所有看到使團歸來的人不自覺的閃身避讓,心裡不高興來了個瘟神的同時,也不想沾染了她的晦氣,聽說這位公主吃人不吐骨頭,萬一她要殺人取樂怎麼辦,焰國可打不過漠國。
大街上,緩緩前行的出使隊伍裡,有別與焰國裝飾的精裝軍隊足足多出出使團的一半,這是漠千葉的私人護衛,從此他們將在焰國守護主子的安全,為主子爭取謀奪的權利。
他們每個將領都是上過戰場的精英之兵,更在漠國的‘諸君亂’中成功完成任務,他們是公主的追隨者,拋棄眾皇子的招領跟著公主的志士,無論走到哪裡他們都是漠千葉得以‘重生’的籌碼。
裝修精美的六騎坐轎內,漠千葉抵著下巴,悠然的眯眼假寐,趕了三個月的路,從初秋走到深秋,總算是到了,一路顛簸下來,讓漠千葉本懷疑焰國積弱是謠言的想法蕩然無存。
省道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