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斷斷續續,田地裡種著粗糧作物,一些小的城鎮甚至沒有集市,各地修起的水車雖然蔚為壯觀,可這樣的‘底蘊’就算要恢復,最低也要二十年,要知道糧食儲備沒有十幾年誰也不能說自己國度富裕。
漠千葉換隻手,修剪精緻的指甲在耳邊閃閃發亮,她眼睛沒有睜開聲音慵懶動人:“雲鬟,看什麼呢?沒事休息會,到了地方還有一個‘女主人’讓你費心。”
漠千葉沒打算自己接待太子妃,區區焰國何須她費心,她要想的是如何興盛焰國,將來為大漠留一點後路,自己兩個哥哥什麼樣子她心知肚明,萬一漠國有朝一日沒落,她總還可以對漠國做些什麼,漠千葉想到這裡不禁冷笑。
雲鬟放下車幔道:“公主,接我們的施大人不見了,從入城他就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有,這裡的人很奇怪,似乎很怕我們一樣,都躲我們遠遠地,好奇怪。”
漠千葉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淡淡的道:“有什麼可奇怪的,小國的子民,還能指望他們有多高的素養。”說不定聽說了自己的傳聞,心裡還看不起她!
漠千葉想到這裡本平靜的容顏突然有一瞬間的怨恨,但又快速平復,她怎麼能不在意!
其實漠千葉小人之心了,她的那點事尚且不如焰宙天陰狠,焰國子民只是擔心她把他們太子又帶壞了而已,至於千葉公主,躲她純屬是躲太子的本能在作祟。
蘇義帶著隊伍行至宮門路,未待進宮便仁至義盡的走了,此次出行讓他有些心思不濟,出了焰國,他們根本沒有一戰的權利,他不在乎一個被‘俘’的公主如此高傲,但身為男人一路被周天護著回來,讓蘇義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你們把她交給孟先己,我先走了。”
以往他不在乎焰國的將來,更沒興趣管它能發展到什麼地步,他讓家族立足,讓自己活著,已覺的困難。
只是,如今躲在太子身後的苟活,讓他心有所傷,那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不甘。不同與以往故意躲在太子身後取悅太子的行為,是實打實的被保護,怎麼想都傷及了他同樣高傲的自尊。
宋依瑟早早已經整裝整齊,一身肅穆的太子妃朝服,兩鬢懸垂六隻鳳釵,足踏錦繡朝靴,紅底鑲金的朝袍威嚴肅穆的穿在身上。
此刻,她安靜的等在醒世殿外,焦灼的期盼掩蓋在身份之下,儘量讓自己看來平靜威儀,她回來了,不管她是不是會多個妹妹,只要她平安回來就好。
心眠、梨淺帶著眾侍女候在一旁,小心謹慎的等待接駕焰國最喜怒無常的男人。
此刻的皇宮出奇的平靜,每個宮人都垂目而行,做事小心翼翼、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響,只因,傳聞太子殿下進宮了。
醒世殿外,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突兀的響起,遠遠的就聽到氣旋噓噓的輕聲急叫:“來了!來了!太子來了!”
宋依瑟的心立即提起,無法壓制的期盼湧上心頭,不自覺的邁出一步,絞著自己的手帕心慌的等待著。
太子駕到
沒來得及換宮服的陸公公疾步跟在太子身後。
心眠急忙上前攙扶太子妃向門口走去:“娘娘,小心。”
周天大步而入,不等宋依瑟行禮已經將她攙起:“愛妃無需多禮,趕了這麼久的路累死我了,快!備水本宮要洗漱!”說著半攔著非要行禮的宋依瑟向殿內走去:“眼睛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主子有‘特赦’,宮女卻沒人敢怠懈,恭敬的行完整套禮儀,才敢起身散開。
醒世殿頓時忙碌了起來,殿下回來先探望太子妃,可見太子妃沒有失寵,那個什麼公主果然不怎麼樣!
陸公公邊跟邊為難的看著自己的棉布衣衫,太子也不說歇歇腳,可他又怕太子一會沐浴,只能這麼跟著。
宋依瑟心裡有些愧疚,低著頭,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也任由太子攬著:“讓殿下失望了,衛大夫說已成頑疾恐怕不好治。”說著依然用微弱的視力貪求的多看了她兩眼。
雖然不知她與自己想象中有什麼不同,但模糊的影子可以感覺出,她是個器宇軒昂的人,若不是身為女子,她定玉樹臨風、傲然眾生。
周天攙著她踏入內殿,手掌輕輕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怕她對眼睛復明沒信心,安撫道:“放心,總會好的,本宮保證,一定治好你的眼疾。”
宋依瑟聞言真心的笑了,燦若流星的微笑足以憾動天下最剛強的男人,卻寧願只展現給一個女子,她不在乎眼睛會不會好,只感動與她為她花的心思。
“多謝殿下,殿下趕了這麼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