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她說,你們也挺忙的,本宮就不進去了,太子今在招待回朝的大臣,會晚一些過來看看,讓娘娘先用餐吧。”
“多謝太子妃提點,雲鬟代公主謝謝太子妃。”
宋依瑟沒糾正雲鬟的用詞,外邦友人總該有點特權,她們想保留公主的稱呼便隨意:“你們忙著,本宮就不去叨擾妹妹了,這裡有些小物品是本宮的心思,你們代公主收了吧。”她還不願意有人分享‘娘娘’兩個字恩,宋依瑟在心裡吐吐小舌頭,為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
“多謝娘娘,恭送娘娘。”
雲鬟直起身,待太子妃走出很遠後突然問合樂:“你覺的太子妃怎麼樣?”
合樂把玩著太子妃送來的一枚金釵:“能怎麼樣,送來的東西挺好的呀。”
雲鬟總覺的哪裡不對,她好像是瞎子吧?可剛才怎麼沒人攙她,還有她年紀那麼大了,竟然還有本事讓後宮只有她一個女人?不覺的很奇怪嗎。
合樂突然道:“呀!這是夜明珠耶!比公主以前有的還大顆!”
“你呀,來人,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同禮再給太子妃回過去一份。”
“是。”
合樂不懂了:“為什麼啊,難道我們公主還要討好她不成?”
雲鬟彈彈她的腦袋:“出門在外,不能落了別人的話柄。”她倒是覺的這位太子妃不簡單,總要留一條後路不是,尤其聽說太子非常寵愛她,將來有個在太子面前說話的人,對公主總是好的。
……
前殿上書房
周天歸來,首要之事是會見眾臣,六個月的遠離,積壓的奏摺足足有一屋子之多,緊要的已經被整理出來,孫清沐不在,她只能硬著頭皮過問政務。
懶散了兩個季度的朝臣,此刻心裡都有些小緊張。
現在的上書房不似上朝亦堪比上朝,文臣武官幾乎全部到齊;品級不夠的候在外面等待召見。
上書房外,竊竊私語的交談此起彼伏,各路朝臣以不同的群體、性質、能力分別聚在一起說著彼此的話題。
張亭道在所有買官的小圈子裡是魁首,他最有錢,買的官最高,如今也最得太子‘喜歡。所有買官的臣子也願意推他為首。
此時,張亭道拿著一卷字畫驕傲的吹噓著:“這是我寫的,花了我整整五個月的時間才學會,看到沒,我的名字,‘張’‘亭’‘道’,是這麼寫的。”說著屢屢鬍鬚:“咱們雖然是商人,但咱們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咱們如果學會了學問,怎麼也能變成大儒,但大儒不見得會有銀子,哈哈,從今天起我要跟我兒子好好學字,爭取做焰國的棟樑。”看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還敢不敢看不起他。
張亭道邊說邊驕傲的展示他好不容易學來的字。
圍在他周圍的臣子們,真心的佩服:“這麼複雜的字大人也能學會,實乃人才。”若是他頂多學寫些數字。
“大人下的了苦工,難怪太子器重,哎,老夫這輩子恐怕不可能了,這畫的是鴨嗎?”
張亭道聞言不樂意了:“明明是雞。”
隨即一位尖嘴猴腮的工部侍郎黃友善讚道:“雞與鴨類似,能描繪的如此像雞,張大人果然有天賦。”
眾人一致稱是,在目不識丁的他們眼裡,能寫出自己的名字還能把雞畫的這麼像,已經是值得讚歎的大事。
張亭道也果然受用的屢屢鬍鬚:“小事一樁。”
旁邊的一干大儒,趕緊‘羞憤’的遠離他們八尺,宋巖尰離他們很遠後才忍不住搖頭道:“張字寫成‘弓’‘一’也好意思自誇成能樣,哎,若不是朝中無人,也不用聽這些人汙了耳朵。”
尹惑安慰道:“‘弓’字總算是寫對了,對張亭道而言已實屬不易。”
辛成、段良案同時嘆口氣,其中為國哀嘆的滋味,各人自知。
“咦?怎麼沒見孫老?”
宋巖尰聞言心裡又是一陣苦楚,太子明明脾氣好多了,不知怎麼又把孫大人打了,可憐的孩子,恐怕又說了不招太子喜歡的話:“清沐回去了,他在家看兒子呢,這幾天恐怕都不會來。”
眾人聞言心裡冷熱自知,誰家沒個孩子在宮裡,但也忍不住為孫老高興,孫老嘴上不承認,心裡其實很疼這個孩子,這些年兩人幾乎不來往,現在終於有了緩和的機會,希望孫老這次比逞口舌之快,再得罪了孩子。
辛成聊以zi慰的頷首:“殿下總算是肯放他們偶然回去了。”說完看眼段良案,他家的兒子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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