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著急,如果隊伍走了,他就慘了:“那個……公子,我真的要走了……”
指望太子‘救’他不現實了,太子躲這些人都來不及,此次沒出來,擺明是不想再多生事端,可憐自己難道真要追隨這種小怪物:“公子,有緣總會再見,家中有事牽念實在不想遠行。”
年輕人似乎沒料到有人會拒絕,那是很多人求他,他都沒應許的事,頓時眼睛驚悚的看著他:“可是,別人都很喜歡?”你為什麼不喜歡?
沈飛見狀,心想,還是個心智不健康的:“抱歉,我們——真的——要走了!”
年輕人拉著他的衣袖不捨得放手,似乎非常糾結沈飛不跟他走的事實:“那……要不然我……”
焰國的車隊重新上路,沈飛見狀要死的心都有了,殿下是要犧牲他?“公子,你放手!我真的要走了。”
年輕人非常開心的道:“你看,他們都不要你了,你不如跟了我!走,跟我回家小美人。”
突然一隻纖細柔韌的手扣住了年輕人的手腕,溫和有禮的聲音在兩人上方響起:“抱歉這位公子,他不能跟你回家。”
“為什麼?”年輕人盯著自己手腕上的手,充滿疑惑和新奇。
“他是我家的男人呀。公子,可否行個方便放開他,否則我該吃醋嘍。”周天說完友善的笑笑,手掌一翻,把沈飛的胳膊從他手裡掙出,一手順勢攬住沈飛的肩,親暱的撩正他耳前的髮絲:“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能掉隊,真不令人省心。”
“殿……”沈飛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年輕人沒料到有人敢跟他搶:“你——”目光轉向周天的一刻猛然停住:“你是——”女人?
周天苦笑,原來被忽視了這麼久。
年輕人的目光慢慢地變亮,就在眼睛睜大到最囂張的一刻時,陡然停住,突然之間消失在周天沈飛面前,但又在一眨眼的功夫驟然出現,快的不可思議。
沈飛尚且來不及反應。
此時站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張迷倒眾生的臉,比沈飛更加妖豔、比孫清沐多三分優雅、更勝施弒天幾分邪氣,他如人世紅塵之大道,無需張揚,已讓眾生為之傾心,無需多言,已道出世界之宏偉:“敢問這問‘大娘’可否嫁給小生?”有男人的都是婦女、婦女就是大娘。
周天一口血沒悶死,你全家都是‘大娘’:“我家男人夠多了。”微笑,修養很重要。
齊小七似乎沒料到對方能回話,他已習慣自己的面容帶給世人的震驚,就像此刻,其他人都成了雕塑一般,那是卑微的人,本該給他的尊重,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無動於衷:“哦?”
周天不欣賞對方的這種美,每個人有自己的審美觀,若說她最滿意的長相是駱曦冥那種,氣質是孫清沐那種,最適合當老公的是蘇水渠那種,至於眼前的容貌不在她所欣賞的範圍之列:“我們要走了,不必送。”說著牽起發呆的沈飛直接走人。
沈飛這才回神,踉蹌的跟著周天快撤,此人太妖孽。
齊小七誇張的甩甩自己美的沒邊的長髮,卻沒有去追,回頭看眼盯著他發呆的眾人,猛然一拍腦袋:“呀!他說水都往哪裡走來著?”
沈飛大氣沒敢喘一聲,太子沒因為對方稱呼他大娘發火?實屬難得,但以對方的長相,太子沒捨命把他擄走更是不可思議。
“你發什麼呆?”
“沒。”沈飛立即回神:“多謝殿下惦念,剛才的人是誰?”
周天上馬,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沈飛,沒有回答沈飛的話,追著隊伍而去……
一刻鐘後,小茶莊外,一身木色衣衫的子車頁雪抱著一堆破破爛爛的紙出現在這裡,他茫然的看眼周圍,見鬼的高喊一聲:“周天,你敢不等我!”
此時一位衣衫襤褸的年輕人鑽了出來,不好意思的問:“這位公子,水都怎麼走……”
……
一隊隊車馬顛簸著上路,孫清沐躺在車上,看著對視窗發呆的太子,沒發出一絲聲響,她看起來有心事?
周天回頭,對他笑笑:“怎麼了?”周天知道,如此趕路對他的身體不利,可沒辦法,她不得不走。
孫清沐勉強拉出一絲笑顏,蒼白的臉上依然是清風撫月的淡然,這點痛楚早已不在感知,無需太子掛心:“殿下可是心情不好?微臣見您不開心?”
周天隨即一笑:“沒事。”幸好沒出什麼意外,若此人是駱曦冥找來攔她的恐怕她真跑不了:“你餓嗎?我讓陸公公給你送些吃的?”
孫清沐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