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急忙圈住他脖子,無語的嬌嗔他一眼:“朕看起來像色慾燻心之輩。”
蘇義立即搖頭,張揚的在佳人嘴角偷香一下,笑著道:“是微臣色慾燻心很久了。”既而想起自己被冷落的日子,終於有了跟皇上秋後算賬的心情,把這幾天被忽視的怨氣半真半假的訴說一番,好似皇上一年沒有來過未央宮一樣。
待水停人淨,紅帳落下時,蘇義真的很賣力,傾盡所學討她歡心,帶著想把沈飛比下去的決心和謝皇上放他六弟一場的恩情,蘇義幾乎毫不保留,心中的愛意比以往來的熱烈,激動的心情比任何催情香都管用。
讓本不怎麼熱情的周天慢慢投入其中,直到酒足飯飽……
事後蘇義親自侍奉周天用藥,眼睛亮如星辰般盯著周天的腹部,彷彿那裡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嘴角揚起一抹神聖的笑意,繼而充滿期待的撫摸片刻,眼裡閃過一閃而逝的落寞。
就算家族都背棄他,他還有完全屬於他的孩子……他會做個好父親,給他自己擁有過的沒有擁有過的一切,如果她是女兒,就教她琴棋書畫,教她像皇上一樣果決;如果是個兒子,也可遠離紛爭,只要不是孩子意願,他絕不利用他爭權奪利。
蘇義想到這裡低下頭耳朵貼在皇上腹部靜靜的待著,他要第一時間守在孩子身邊不讓他覺得孤單。
周天察覺到蘇義突來的沉默,看到他眼裡不加掩飾的期待,不禁伸出手縷縷他的頭髮,在蘇義過分溫暖的笑容裡說了句斟酌很久的話:“如果不是你的呢?”
蘇義猛然想到這種可能,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轉而被一種周天無法理解的痛苦糾結取代。
周天能感覺出蘇義是想離開她的肚子但不知什麼原因只是離了一毫米又覆了上來。
蘇義表情倔強的扭過去,臉依然貼著周天的腹部倔強的道:“一定是我的。”
周天撫弄蘇義頭髮的手僵硬的停在他的頭髮上,突然間有種莫名的壓力,清沐也好、蘇義也罷他們彷彿都認定孩子會是他們的,他們迫切的想透過這點血緣保證心裡的平靜。
周天縮回手,突然覺的有些自私,如果他們沒有來過皇宮,身邊也已兒孫滿堂,不會等著一個女人什麼時候想起他們,而是苦惱每晚該宿在哪位溫柔小妾那裡。
周天嘆口氣重新撫弄上蘇義的頭髮,柔長的觸感即便經過劇烈的運動也沒有粘溼的感覺:“蘇義……”
“恩……”腹部上的聲音很淡很溫柔,似乎怕驚擾了他可能已經存在的孩子。
“朕給你找位娘子吧。”她不介意,只是越來越不願看到他們眼裡過多的期待和失望後的再接再厲,焰國不是女子天下,他們心中的驕傲被挫傷了這麼多年,她還要繼續折磨他們嗎!
“你放心。”周天安撫性的撫摸著身上突然僵硬的人:“朕可以換種別人不知道的方式,尋人給你做另一張臉,你可以娶妻生子、可以為官為商,當朕這麼多年欠……”
蘇義突然消失,周天抬著空蕩蕩的手看著床幔上的紗簾快速飄飛了一下又落在床榻邊,隨著熱浪慢慢晃動,仿若剛才不曾移動過。
候在外面值夜的陸公公聽到動靜,看到一道人影從自己眼前晃過,猛然氣惱的按住他,敢把皇上一個人丟在床上活膩歪了!但當看到蘇義眼中令人心驚的悲慼時,陸公公本能的放了手,蘇義消失在空蕩蕩的院落裡。
陸公公慌忙從蘇義的目光中回神,趕緊向房內走去,確定皇上沒事後鬆口氣便站在一側安靜的候著。
陸公公心裡忍不住揣測怎麼了?向來會看人臉色的蘇義竟然撇下皇上跑了還一副受了天大侮辱的樣子?膽肥了敢對皇上不敬?哼!不敲打不行!
周天的聲音從床帳內傳來,在寂靜的臥房內響起帶著些許疑惑:“我說錯了嗎?他幹嘛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弄得我好像有多大的罪過。”周天翻個身蓋好被子,因蘇義離開低迷的氣氛緩和一些。
陸公公站在床外彎下腰,恭敬的問:“奴才斗膽問皇上,您說什麼了?”
“我不就讓他找個女人嗎。”要不是他自己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她至於覺的自己欠了他嗎,啊!煩死了,怎麼說也不對。
陸公公聞言覺的沒錯啊,蘇公子發什麼脾氣?若說宮裡的男人多離不開皇上,陸公公第一個覺的對方‘別有圖謀’。
但,話說如此但不可說的太白,陸公公彎下腰恭手道:“皇上,事無鉅細傷人心啊,難怪蘇公子那麼傷心,如果蘇公子不對皇上話做如此反應,恐怕自己都沒臉在皇上面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