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拉拉的舌頭溼膩膩地滑過頰側,徐長卿猝不及防捱了它一舔,一時愣住了。他瞥見那條火紅小蛇似的舌頭,舌尖跟蛇一般分叉,令他驚異的是分岔不止一股,絲絲觸手舒綻像開了朵花。
徐長卿聽說過魔印中藏有魔奴,卻不知道魔奴會是這個樣子的。他在魔奴湊得極近的吐息裡嗅到極強烈的血雨腥風的氣味,體內瀕臨枯竭的靈力受近在咫尺的魔息激發,竟然隱隱有復甦的跡象。不等他細想,猛聽一聲驚恐已極的厲呼。
“魔物!有、有魔物!”一隻寫有碩大“牢”字的白燈籠掉在地下,映得一名碰巧路過刑房的獄卒臉白若紙。獄卒連滾帶爬手足並用地朝後退,爬出去沒幾步,魔奴騰身一個縱躍舉爪拍下去。
“住手!”徐長卿急聲喝止。
徐長卿這一聲喝完全發自本能,他閉上了眼不忍再看血光暴現骨沫橫飛的慘狀。沒想到魔奴疾若風雷的一擊應聲停住,長而鋒銳的利爪陡剎在距離獄卒腦門不足半分處。獄卒含糊呻/吟一聲,駭得暈了過去。
徐長卿明白了。這野獸般的魔奴不但能聽懂他的話,似乎還十分聽話。
“放我下來。”徐長卿試著道。話音剛落,魔奴黑蟒狀的獸尾倒捲過來,一記就將碗口粗的刑架絞作兩截。
徐長卿驟得自由,卻終因被縛太久、傷得太重,虛脫乏力幾乎站不起來。就在他一頭栽下去的瞬間,魔奴擺尾凌空一折攔腰捲住了他。刑房外遠遠有嘈雜人聲朝這邊圍攏來,火光刀芒錯雜著黑影躍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