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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離開理工學院後,找個小館子吃了份盒飯,再回到市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張雨早已在等待著他。
“羅隊長,我想你早晨的判斷出現了一些錯誤。”張雨開門見山地說道,“尋訪計程車司機的工作可以先停一停了。”
“為什麼?”
“死者並沒有乘坐過任何交通工具。”張雨顯得很自信。
“你怎麼知道?”羅飛納悶地看著對方,“不借助交通工具,他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走過那麼長的路程。”
張雨沒有直接回答,他把寫好的屍檢報告遞了過來:“你先看看這個吧。”
羅飛接過報告,目光嫻熟地直接瞄到了最關鍵的那一欄:死亡原因——心力耗竭。
“心力耗竭?”羅飛喃喃自語,多少有些不解。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在屍檢報告上看到這四個字。
張雨料到了他的疑惑,認真地解釋道:“簡單說吧,這個人是自己跑死的。他從理工大學出來以後,就一直處於近乎瘋狂的奔跑狀態,中間沒有任何停歇,直到他的心臟無法承受這樣的負荷,最終倒地猝死。”
“你的意思是,在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裡,他跑出了十公里多?”羅飛難以置信地咧著嘴。
張雨點點頭:“不錯,這種運動負荷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身體極限,最終導致死亡,毫不奇怪。”
“可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自己跑死?”
張雨無奈地把兩手一攤:“解答這個問題就屬於你的工作了。”
羅飛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裡一團亂麻。
餘自強為什麼會這樣奔跑?他實在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難道真如徐婷說的那樣,有一個無比恐怖的惡魔在身後追趕著他?
第二章 恐懼的鴕鳥
今天中午在金華大酒店舉行的這場婚禮有些特別。
新人是一對朝鮮族的青年男女,婚禮儀式因此帶有濃郁的民族風情。坐在大廳最前端的兩桌直系親屬全都穿著一水的朝鮮族服飾,紅綠繽紛,甚是惹眼。
酒過三巡之後,會場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在賓客們的鼓動下,新郎新娘走上了前臺,和著親友們的歌聲,手挽著手翩翩起舞。這歌聲和舞姿似乎具有極強的感染力,不多時,又有好幾對同族的客人起身離桌,在新人的身旁起舞相伴。歡快的情緒擴散開來,洋溢在整個會場中。
在座的漢族賓客們見慣了惡俗的婚宴遊戲和惡作劇,在這樣的婚禮氣氛中很自然地產生一種愉悅的感覺。他們雖然不像朝鮮族的男女那樣能歌善舞,但各自端杯暢飲,談笑風生,也是其樂融融。
每個人都很高興,他們的身心狀態似乎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好過。
人們或歌、或舞、或笑、或飲,大家都在縱情歡樂,除了陳斌。
這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夥子,他是新郎的大學同學,因為出差來到龍州,恰好趕上了這場宴席。此時他正帶著一種怪異的表情,環顧著周圍的人群,氣息急促不定。
他並沒有喝太多的酒,但不知為什麼,心口卻有一種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正逐漸強烈,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再呆下去可能會失態。陳斌撐起身體,快步向著衛生間走去。
參加婚宴的人相互之間本就不太熟悉,又處於那樣一種喧鬧的氣氛下,沒有人關注陳斌的離去,也沒有人奇怪: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回來?
兩個小時後,婚宴結束,賓客散盡。酒店後勤人員在打掃衛生間的時候才又發現了陳斌,此時,他已經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接到金華大酒店的報案資料時,羅飛正在辦公室裡盯著餘自強死亡現場的照片發呆。聽說又發生了一起詭異的死亡事件,羅飛立刻叫上張雨等人,馬不停蹄地直奔案發地而去。
酒店的經理早已在衛生間門口惶恐不安地等待著警方的到來。見到羅飛眾人,他忙不及地迎上前:“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他連連晃動著肥大的腦袋,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羅飛沒必要和他多費口舌,他只是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然後單刀直入地問道:“誰是第一目擊者?”
“我。”一個清潔工打扮的中年男子應了一聲。
“你跟我們進來,其他人在外面等著。”羅飛一邊說,一邊率先走進了衛生間。
清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