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當時卻聽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後來請來了曉雯同學,這個問題才得以解決,但那些話的含義卻把我們帶入了更深的迷惑中。”劉醫生無奈地攤著手。
“現在羅警官和周教授來了,我相信答案很快就會揭開了。”許曉雯說這句話時,雖然提到了兩個人的名字,但目光卻一直盯在羅飛身上。
羅飛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笑,自我解嘲地說道:“你對我們這麼有信心嗎?可聽了現在的情況,我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你肯定行的。”許曉雯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用一種略帶神秘的語氣說道,“我可是聽說過你以前的故事。”
羅飛心中一動,難怪在機場剛見面的時候,對方的神態目光中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自己辦過的案子從沒有公開渲染過,她怎麼會有所瞭解呢?
“你聽說過什麼?”羅飛忍不住追問。
許曉雯卻笑而不答,這時恰好車已在精神病院的樓前停了下來。劉醫生招呼大家下車,話題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因為病人的症狀詭異,精神狀態極度的不穩定。所以他被收治在醫院一座偏僻的小樓裡。這座小樓是專門為危險難控的重症病人準備的,已經多年沒有好好拾掇過,透著一種古舊陰暗的氣氛。
一行人上了二樓,向著走廊盡頭的小屋走去。許曉雯回想起半年前那幕令人心驚肉跳的場面,後背不禁隱隱有些發寒。她瑟著脖子往羅飛身邊緊貼了兩步,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安全一些。
劉醫生在小屋的木門前停下,然後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擰動……
門後發出了悸人的慘叫,充滿恐懼和絕望。許曉雯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羅飛微微皺起眉頭,周立緯的眼角也跳動了一下,只有劉醫生見怪不怪,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態。
木門被拉開,屋內的燈也點亮了。病人瑟縮在牆角,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中,渾身上下顫抖不已,一副驚恐不已的樣子。
“哎,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的。”劉醫生用極盡溫和的語氣說道。
病人止住叫喊,顫巍巍地抬起頭來,在燈光下,人們終於可以看清他的面容。
這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雖然鬍鬚拉喳,頭髮蓬亂,但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可能尚不到三十。他臉形清瘦,五官端正挺拔,如果好好清洗收拾一下,應該是個惹人喜愛的英俊小夥子。可現在,他卻無法帶給人任何愉悅的感覺,不僅是因為他凌亂骯髒的形容,更是由於他目光中隱藏著的某些東西。
那是一種讓人感到極度壓抑的複雜情緒,恐懼、絕望、憤怒、仇恨,等等等等,似乎人世間所有醜惡的感情都夾雜其中,令人不寒而慄。
帶著這種情緒,那個小夥子死死地盯著門外的四個觀望著,然後他慢慢站起身,說出一連串奇怪的話語。
羅飛的耳朵抽搐了一下,目光也驀然收縮。是的,小夥子說的顯然不是漢語,但其中有兩個字的發音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Longzhou!
這是地名,不管用哪個民族的語言說出來,發音都不會變的。龍州!他果然提到了龍州!
“這就是你曾經聽到過的話嗎?”明知答案是肯定的,出於天生的謹慎態度,羅飛還是問了許曉雯一句。
許曉雯點點頭:“他在說,八月份,恐怖谷的惡魔將來到龍州。”
“惡魔?你有沒有問過他,什麼惡魔?”
“問過。”
“他怎麼說?”
許曉雯沒有直接回答羅飛,她看著小夥子,用哈摩族的土語再次提及了那個問題:“什麼惡魔?”
病人的目光被許曉雯的話語引了過去,他挪動腳步,死盯著許曉雯的面龐,向著門邊走來。
許曉雯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她側了側身子,躲到了羅飛身後。
病人的目光失去了追隨的目標,他的眼神茫然而絕望,隨即他的喉嚨口咕嚕著,發出了野獸一般的低嚎聲:“雅庫瑪!雅庫瑪!”
“雅庫瑪?什麼意思?”羅飛連忙轉過頭,詢問身後的許曉雯。
許曉雯卻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劉醫生和周立緯也皺眉沉思著,艱難地揣摩這三個字中可能代表的含義。
在這個過程中,病人已經來到了柵欄邊。
“小心。他會把手伸出來的!”許曉雯連忙提醒站在前面的羅飛和周立緯。
周立緯一直緊貼著柵欄,凝目觀察著病房內男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