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阮明鏡握住自己的手腕,露出蒼白的笑,因為笑得太悽楚,反而叫人不忍心再看下去。第一時間更新
侯遠靳嘆了一口氣,扳過她的肩膀,溫柔地伸手擦去她的眼淚。第一時間更新阮明鏡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立刻放下往日對他的仇恨,抓住他的手掌,眼中露出一如既往信任和期盼的目光:“小九哥哥,你把她們趕走好不好?我不喜歡她們,你告訴我,爸爸領養她只是一個謊言,對不對?嗯,你回答我呀,對不對?因為我賭氣去了夏威夷,爸爸生氣了才這樣做,他只是為了懲罰我對不對?現在我回來了啊,我錯了,我願意道歉願意低頭,只要他,只要他。。。。。。”她說著說著突然頓住,泣不成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侯遠靳撫摸著她的臉,好像知道她說不下去了,一字一頓地告訴她:“小鏡,人死不能復生,自欺欺人並不能改變什麼。你太累了。”
是啊,爸爸已經死了。
再怎麼抗爭,也於事無補。
阮明鏡好像一頭孤傲的獸,沒有人幫她。第一時間更新
侯意和阮玉蓮站在一起,冷冷形成一種屏障,侯明翰的遺像在她們背後,好像她是瘋子,而她們才是守護的人。
她越過這些人,走到爸爸的遺像前,跪了下去。她不言不語,睜大眼睛看著爸爸的臉,再也聽不進別人的話。後面的人一個個走了,侯意走了,阮玉蓮也走了。而她跪了很久很久,空曠的侯家,偶爾傳來幾聲咳嗽聲,寂靜得可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爸爸,我回來了,我陪著你。
你總是不讓我陪你,把我趕到夏威夷,是不是已經算好,不叫我看你最後一眼?爸爸你真的好狠心,你以為我看不到你,就不會再想你了嗎?不會的爸爸,我會一直想著你,直到想不動了為止。我偏不讓你如願,我偏要氣你,我。。。。。
相框裡的侯明翰依然是往日的樣子,凝視著哭成淚人的女兒,眼神溫厚,好像在說:小鏡,不哭,不怕。
阮明鏡哭了很久,最後哭累了,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眼皮越來越沉重。隱約間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將她抱了起來,恍惚中,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爸爸離她越來越遠。她伸出手,手指在空中緩緩張開,想最後一次撫摸爸爸的臉。
爸爸,原諒我。
第二天,她從自己的床上醒來,看著和曦的日光灑進來,不適應地閉上了眼睛,腦袋昏昏沉沉,坐在床上發呆。她看著熟悉的梳妝鏡,白色的蕾絲窗紗,可愛的小熊抱枕,還有床下的花絨地毯,全都沒有變,還是她離開的樣子。
她跳了起來,赤腳衝出門外,她要告訴爸爸,自己做了一個好可惡的噩夢,居然夢到爸爸死了。可是剛開啟門,就看到侯意穿著白襯衫一步裙,打扮得很莊重,站在她門前不知在想什麼,被她突然開門嚇到了,捂著胸口道:“幹什麼啊你,差點嚇死我!”
見阮明鏡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侯意臉上浮起受不了的神情:“姐姐,別告訴我你以為我出現在這裡是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阮明鏡走到走廊上,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她轉了一圈,也沒找到爸爸,最後阮玉蓮一杯水潑在她臉上,才讓她清醒。阮明鏡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痴痴呆呆地看著這兩個女人:“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婉姨呢,我要找婉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婉姨?哦,你說那個長得一臉狐媚樣的管家啊,自從明翰死了,她捲了一包錢就跑了,說不定在這個家呆不下去了,跟小白臉私奔了吧。”阮玉蓮抱著手臂,拖長了聲音:“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
“你胡說!”阮明鏡怒道“婉姨不會丟下我的。。。。。。”
阮玉蓮要接電話,沒空搭理她。
侯意的小手按在阮明鏡肩上,笑容甜美:“姐姐,我看你還是不要鬧了,下午律師就要過來宣讀遺產分割的事了,你還是收拾收拾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大小姐,穿著睡袍亂跑,也不怕丟人!。。。。。。。姐姐,你為什麼是這副表情,幹嘛這麼驚訝?爸爸死了,當然要分遺產啊。”
阮玉蓮這時恰好接完電話,冷笑道:“侯意,看來以後你也不必喊她姐姐。剛剛我跟律師確認過了,你才是明翰最寵愛的女兒,侯家,侯氏企業,全都是你的。至於這個可憐的女孩,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配不上侯大小姐的稱號!”
阮玉蓮說的居然全是真的。
律師來之前,阮明鏡還是侯家唯一的大小姐,可是律師走後,她只是一個被侯明翰撿來的棄兒,在葬禮過後,可以得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