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是它發生時的背景,躺在海洋裡感受著天空的遼闊,是掙脫藩籬遊向自由世界的快樂,並意識到這自由得之不易而要去握住它的全力以赴。
可這些張力因為婚姻,因為身體結合的合法性而消失了,性愛不再負載那麼多情緒時便還原到其本身,然而純粹的性愛於心蝶是沒有意義的嗎?她為何沒有來自於身體的幸福感?
心蝶是漸漸明白關於床上生活其實已經從她和李成的人生裡淡出,心蝶內心的缺口出現了。而李成已經像颱風一般刮向另一個港口,他要去實現事業上的野心,性愛也罷,家庭也罷,都在野心之後,“五十年代出生的男人只剩這麼點時間了。”李成這樣告誡他的同路人,他其實更喜歡奔忙在路上的狀態,或者說,以這樣一種忙碌方式抗衡生命呈現的虛幻感,這正是讓心蝶感到鬱悶的方式,他忙碌著,卻把這種空虛留在家,留在她駐足的空間。
她正在囤積力量準備突破這樣一種生活時,出現了李成的第一任前妻,這簡直像天意,它既是打擊也是激勵,它是心碟進行突破的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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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蝶再一次選擇與李成同行,其實幾乎沒有選擇,當時接李成電話時她對終於可以成行美國感到十分意外,她需要消化這個意外而顯得缺乏耐心的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她放下電話後才變得越來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