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迦見那瑪爾斯對四周眾人眼光全然不顧,只忙著和輪寶中的大丑鬧騰,暗暗奇道:“輪寶裡面的人暫且不說,可這在場眾人,都被我暫時中斷了狂心,只有他不受外力干擾。這老瑪也算是個奇人呢。他的心倒有點像佛經上所說的‘直心’,沒那麼多分岔,一門心思,沒有旁念,直來直往。”
那瑪爾斯一邊狂叫道:“快開門!快開門!快開門!”一邊用大戟猛砸輪寶,聲音越來越刺耳,兩金相遇而流光四溢,人人聽得難受。而大丑又不斷髮出奇思怪語,諸如什麼“這輪寶像個活得一般”、又如“哎,原來這輪寶就是我嘛”,甚至又有“這輪寶也有點像殭屍了”之類的話。兩人的話加在一起,在這片時寧靜、但又處處隱顯殺機的場面中,頗讓人感到異常另類與不群。
劉迦正在關注瑪爾斯,忽然心中一凜,暗暗驚道:“糟糕,我跑題太不是時候!”立時飛身直上,卻已然不及。
那波旬乍見魔眾被劉迦平息下來,又驚又怒,正想順手給八王也來上幾招,讓大家不死也狂亂一下。忽見劉迦神情關注在瑪爾斯身上,他立刻跳出重圍,拿出龍杖,光影揮動,舉手就已劈空直下,竟將業海上方空間震出幾十道裂口。
但見劉迦飛至,他閃身就走,不忘留下一句:“小白臉,慢慢補天吧,咱們後悔有期!”言罷竟不見了。
劉迦轉身向下看去,立時大驚。那業海上方空間陡然出現如許裂口,而且彷彿又與前時的裂口不同,不知為何竟產生了巨大的引力,業海浪潮猛然向上,不少魔眾和陰兵被浪潮撲進海中,而向上奔逃的人群,又被裂口處的引力直接拉出此空間,不知去了何處。一時間方圓千萬裡之內,盡是鬼哭狼嚎、慘聲大作。
劉迦趕緊十指飛舞,數十道金光直射裂口處,以無相之境化掉波旬開啟裂口時留下的禁咒,轉而再將裂口封合。但大量魔眾已在這極短時間內,化作黑霧從裂縫的間隙中消逝了。劉迦暗暗吃驚:“不對!他的魔眾進來時與離開時用的法子完全不同!那些人離開時,倒更像是借他的神通一般!”他卻不知,那些魔眾在心靈上受制於波旬,只要波旬需要,這些人立刻會與之共振,順著其神通殘留力道,迅速轉移空間。與劉迦想像的並非完全一樣。
什麼是借其神通?一個修行者到了一定的境界,總有各種法門讓修為不如他的人利用他的能力而做到超常的事,但一般說來,能做這樣事的大境界者,其心早已是無滯無礙、通達無量了,能知悉他人所有妄念。波旬的做法與劉迦所猜測的,大不一樣,並非順著眾生的妄念,以巧力助其暫時打破知見障礙,而是利用別人的妄念,將其縛住,為己所用。
當年釋迦佛講經的時候,曾有許多修為未曾證果的弟子,聽釋迦佛講起諸多佛國淨土,心中羨慕無比,其中就有人問道:“世尊啊,咱們這世界也是您老人家的教區吧,為什麼您老人家的教區不如那些如來的國土呢?大家都是如來,為什麼您老人家的國土,顯得有些那個……不怎麼樣呢?”釋迦佛笑道:“咦,誰說我這世界就爛了?其實這地方滿不錯的,是你自己被六根障礙看不見罷了。”說著釋迦佛用拇指摁地,借神通與諸弟子,剎那間人人見到咱們這世界無比莊嚴美麗,眾人這才徹底明白,咱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所感受的世界,是在知見的影響下,感受了一個全然離譜的世界出來。
劉迦神通運畢,卻見卞城王飛身而至,先是對著他作禮,而後又急道:“菩薩,你帶來的那些朋友們,剛才似乎也隨著裂口消失了!”劉迦環顧四周,只見臨將臣、幹玉、玄穹、崔曉雨、小阿菜和聆聽依然在下面,那輪寶和瑪爾斯已然不知去向。
劉迦轉頭對卞城王道:“法王,各位鼎力相助,我極是感激,不過,以後別為了我而大動干戈。你們各忙各忙的事去吧,倘若我有事相求,自會上門來找各位。”說著他又想了一下,對卞城王笑道:“你稱我菩薩,嘿嘿,現在的我,似乎受之有愧呢。”
說著他轉身欲走,卻聽卞城王在身後叫道:“菩薩,當年你不是這般對付波旬的!”
劉迦聞言一怔,扭頭問道:“那……那是怎麼做的?”卞城王道:“當年你不會與他鬥力鬥智,只是用種種方便法門,為其說法而已。今日菩薩險與波旬一較高下,似乎不像當年所為。”
劉迦微微一顫,似有所悟,看了看卞城王,點頭道:“我知道了。”
劉迦降至臨將臣等人身邊,卻見臨將臣嘴角滿是鮮血,正咧嘴呵呵笑道:“幹美女,現在知道做殭屍的好處了吧?遇到這種群歐,你就當這些人是來給咱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