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精血的,咱們只管把打架當飯吃!”幹玉頭髮凌亂不堪,渾身上下沾滿血汙,詭異而邪門兒地笑了笑,抹去唇邊鮮血,道:“嘿嘿,幸好有臨前輩指點,小女子才學會引血法,不然我真得只有和他們硬拼了。遇到這般大規模的群歐,任何法寶都沒用。”
劉迦皺眉道:“你們把多少人變成殭屍了?”
幹玉嚴整面容,理了理頭髮,上前恭身道:“宮主,屬下並沒咬人,只是用了臨前輩所教的引血法,直接將人體內的血液引出來而已。”這幹玉剛才於危急中,本想破口咬人,但又噁心那魔眾的種種異形怪相,下不了口,虧得臨將臣傳音將“嘔心瀝血”的基本法門教給了她。這幹玉聰明怪異之極,越是邪門外道,她越是領悟得快,片刻即將基本法門運轉自如,十指飛揚處,萬條血線就如撒網撲魚一般,盡情喝了個夠。
劉迦想起第一次見臨將臣時,這殭屍曾隔著遙遠的距離,直接引動自己體內血脈,知其手段頗為怪異,但他這手法,又不需要直接咬人,也不用殺人,只要向對方要點血而已……他知道這種事,自己就算教訓了兩人,也於事無補,而且兩人也絕對當作耳邊風,當下也就閉嘴不提了。
他轉頭看了看玄穹和小阿菜,兩人早已面容憔悴,渾身上下衣衫不整,看那模樣,定是極度透支了體力,他上前對二人道:“玄哥,小阿菜,真是對不住,因為我的原故,讓大家置於死地。”
玄穹兀自為剛才的事心有餘悸,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兄弟,沒想到這冥界如此兇險,難得諸佛菩薩卻要專門來地獄度化眾生,其慈悲處,真讓人佩報得五體投地。”小阿菜對劉迦笑道:“小白臉,這就是你的老巢?你也真夠狠的,住在這種地方,誰敢來找你喝茶聊天?”
劉迦苦笑兩聲,轉頭正見聆聽對崔曉雨讚歎道:“曉雨妹妹,你真行,幹了這麼一場大架,氣不喘、臉不紅、連頭髮也不亂,就像打完一局麻將似的。”崔曉雨抿嘴而笑,道:“那些魔軍好奇怪,見著我衝過去,立刻躲得遠遠的,好像我是個怪物一般。”聆聽搖頭嘆道:“要說怪物,誰比我更像怪物?可沒見人躲開我啊?難道在那些魔眾的眼睛裡面,你長得比我還醜怪?這世界的美醜觀念真是變得離譜啊,共業啊,作孽啊。”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劉迦看了看四周,下方的業海已漸漸恢復了初來時見到的樣子,八王的陰兵早已悄然退去。想起欣悅禪,他自言自語道:“不知胖仔助她往生淨土沒有。”他放眼望去,層層空間一一透過,般般世界盡行查遍,卻不見欣悅禪的影子,也找不到瑪爾斯和輪寶的去向,不覺有些疑惑。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輪寶竟有這樣的神通,能消形匿影?”
他想起一事,轉頭看了看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崔曉雨身上,崔曉雨被他瞧得一陣臉紅,忍不住笑道:“哥,你又想到何處去了?”劉迦搖搖頭,問道:“小云在你那兒?”崔曉雨點點頭,將小云的光點微微透在指尖,劉迦呵呵笑道:“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常常讓人意外啊。”
崔曉雨將光點輕輕送至劉迦面前,笑道:“小云還是跟著你吧,跟著我她似乎不怎麼開心呢。”劉迦動念將光點納入,聽得小云笑嘻嘻道:“崔曉雨悶得很,不善於和人調笑,又有點傻乎乎的,我跟著她,除了睡覺,完全沒事兒可幹。”
劉迦暗笑不已,就於原地懸空盤腿,結珈跌坐,口中念動“佛頂尊勝陀羅尼”咒。他念咒之時,那聲音並不是很大,然而聽在眾人耳中,卻感轟然巨震,好像咒中的每個字都在敲打著內心深處潛藏著的某種靈性,只覺陣陣莫名歡喜如醍醐灌頂,從上而下,洗遍四肢百駭,說不穿的暢快,說不盡的清涼。剛才惡鬥的心潮,頃刻被法雨平息下來,狂心悄然而寂。
小阿菜忽然發現玄穹在隱隱抽泣,一時奇道:“玄穹?你這算啥?小白臉這個咒語,咱們聽起來都開心得很,你怎麼學女人哭鼻子來了?這咒好像沒這麼感人吧?你也算一個仙人了,有見過仙人沒事哭鼻子的嗎?”
玄穹趕緊抹去淚痕,尷尬笑道:“此咒與我緣法甚大,我多年未曾聽到有人誦過此咒了,此時忽然聽到,想起往事,心中感概萬千。”眾人聽著稀奇,臨將臣樂道:“玄穹,這咒語和你這麼般有感情?”玄穹點點頭,順便為眾人講起此咒因緣。
當年玄穹靠著多生多世的積善修福,轉生忉利天,為一界之王,享盡天人福報。據經上說,忉利天的人長相和咱們有些不同,頭上頂著一朵花……咦,咱們要說的不是這事,扯遠了。其實是這樣的,玄穹那時名叫釋提桓因,有個兒子叫善住,也是有大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