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只有暗中檢視桌上已出過的牌,看著幾張能和手中的牌對得上號的,以無形無影的功夫換過。
他這一出牌,立刻局勢大變。那崔曉雨是個不記牌的,玉靈子更是沒腦子,哪會發現波旬現在扔出來的牌是剛才出過的?一時為之窘迫起來,不明白波旬的牌何以變得這般厲害,正在發愣,忽聽一側瑪爾斯怪叫起來:“咦,波旬老仙,這幾牌好像是剛才大家就出過的啊,這紅桃A不是上兩手曉雨妹妹才拿出來的嗎?還有這黑桃A,不也是剛才玉靈仙人出過的嗎?還有這……。”
那瑪爾斯賭性極重,從來都是出千**之人,波旬的手法他雖然看不清楚,可每張牌出過沒有,現在還有哪些牌在別人手上,他卻是啞巴吃湯元——心中有數得很,因為他當年就在這事上大意,被岐伯和大丑痛扁過。
波旬轉頭笑道:“戰神的意思,是說老夫**了,有何證據?”
誰知這群人中賭徒甚多,不止瑪爾斯而已。明正天早瞧出不對,但不敢發言,聽得瑪爾斯指出波旬**,而這老賊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公然否認,忍不住在一旁急道:“老仙,老瑪哥說得沒錯,這幾張牌確實剛才出過的,我也看見了,你你……你老人家是不是搞錯了?”
一側大丑是這群人中最較真的人,聽得明正天也這麼說,心中的懷疑終於得以印證,連連點頭道:“我以科學家的名義保證,老瑪和明正天沒有撒謊,這幾張牌確實出過兩次。”
大熊貓見眾人說得熱鬧,也忍不住參和進來,在後面嘀咕道:“嗯,連我這蓄生也看出來了……”夜貓子和藍沁同時拉了拉他的茸毛,低聲道:“傻瓜,閉嘴,當心捱打!”
波旬正待狡辯,忽聽玉靈子爽朗笑道:“哈哈哈,波旬老仙,鬥鬥地主,何必這麼認真啊?倘若打牌可以**,以老道的無極遊魂手,那千萬張牌也早換過來了。”
波旬再難忍耐心中的鬱悶和壓抑,終於惱羞成怒,伸臂直接掐在玉靈子的脖子上,脫口罵道:“都是因為你這傻瓜,才讓老夫如此尷尬……”忽覺空間震動,他心中一凜,暗道:“糟了,出事了!有人破了禁制!”也來不及管玉靈子這夥人,當即閃身離開。
波旬回到十二陣列所在處,發現劉迦已然不見,那陣法居然一時找不到劉迦蹤影,這才驚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用什麼法子從禁制中離開的?現在去了何處?”他卻不知,劉迦搭上業識結點的那一剎那,相當於用心念直接穿透此界在業識系統的相對獨立,早在不知不覺中讓他佈下的禁制破得了無痕跡了。
他想得一會兒,不大明白,暗道:“玄穹那群人,是肯定要去找小白臉的,也罷,這群人對我沒啥用,讓他們幫我去找人,我只要讓陣法跟著他們,早晚必能找到小白臉。”他彈指間釋開了禁錮玄穹等人的空間。
那瑪爾斯等人正在痛罵波旬沒有賭品,居然公開**,忽聽玄穹疑道:“咦,我能感受到他化自在天的氛圍了。”小阿菜神識一探,立刻笑道:“我已經感知到欣悅禪所在處,咱們過去瞧瞧。”
眾人一時喜出望外,雖不知這禁錮何以開啟,但畢竟自由了,一時齊聲歡呼。
這開心之下,大家也沒留意到玉靈子驚惶失錯後,仍然不忘揉著脖頸,對眾人解釋道:“波旬老仙給老道面子,這才開啟了空間……”瞻南山為人沉穩,正好在他身旁,聽見此話,忍不住勸道:“唉,你剛才險些死於波旬之手,好不容易躲過一劫,此時又何必再惹更多的人殺你?你到底真是活膩了,還是和冥界感情太好,總想著往那條道上走?”
玄穹等人見到臨將臣,才略略知道剛才的事,但聽得聆聽知道劉迦去了何處,一時都看向聆聽。聆聽樂道:“你們真想去找我老哥?”
見人眾點頭,他又樂道:“我倒是可以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可別後悔!”說罷,金毛飄起,展開光暈,將從人圈住,眨眼不見。
那灰散人和其他外道,被眼前之事弄得莫名其妙,但見這小白臉能破禁而走,已知此人修為遠非自己可以想像,正在疑惑,忽聽得葵稀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高聲笑道:“各位不用在此徘徊,修行目的乃為解脫生死大事,寧願於智者面前斬首,不可在愚者面前爭勝。”說罷竟化作一道金光而去。餘者眾人不見波旬現身,又找不到劉迦,無聊之下,最多也就自嘲幾句,悄然離去。
卻說劉迦離開他化自在天,剛站穩身形,已見四周熊熊烈火將自己圍在其中。他相關知見早已打破,心中無與此相應的知見糾纏,任那火勢兇猛惡毒,憑空串起高達萬丈,他眼中也是一片光影業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