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見三人瞪著大眼,說不話來,他笑道:“你們這些殭屍和仙人,一旦遇到種種天災到來時,都習慣把它當作考驗自己修為的途徑,要麼煉寶躲災,要麼換地兒躲,常常把這些天災一股腦兒地全當作是自己應劫闖關,哪會分辨得那麼細?你們習慣的修行過程中,固然有自身層級突破時需要面對的災難,但這其中還是同個人與眾生業力有關。這道理說起來複雜得很,你們自己去找書看吧。關於器世界如何形成、演化、毀掉、留空,佛門中的《優婆塞戒經》、《俱舍論》、《立世阿毗曇論》以及《長阿含經》等幾種經典中,都有詳述,我沒空聊得太細。”
破禪鋒聞得“找書看”三個字,本已無力的劍身頓時精神抖擻起來,瞬間立直,嘻嘻笑道:“瞧見了吧,他自個兒說不明白的事,還得靠我吶!”小云笑得前仰後合,指著破禪鋒,連聲道:“破禪鋒,你你你……。你還真是執著啊!”
劉迦說了一會兒,見三人再沒有問題,想起瑪爾斯等人,又嘆道:“那波旬帶走瑪爾斯他們,擺明了是想讓我心中有系、有所掛念,便不能安心證道,這道理我明白。可一個人明白了一個道理,能不能按著這道理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念及瑪爾斯等人成天賭博玩樂,他自言自語起來:“他們不專心修行,只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轉眼正見臨將臣三人盯著自己,他嘆道:“儘管我給你們說了那麼多,但你們和老瑪他們一樣,總是不能或是不願以身去實踐,這其中原由也有我的責任。你們把我當作什麼偶像,當作什麼菩薩,以為只要靠著這棵大樹,就算自己懶散一些,早晚必能透過我而走捷徑成道……這可真是我的罪過了。”
岐伯見他臉現蕭澀之意,急道:“小白臉,大家跟著你走南闖北,眼看你小子就要有個結果了,現在卻開始說這般話了……咱們結拜兄弟時,可是發了誓的,那有難同當的日子大部分都過去了,往後有福同享這種事,你可別就找什麼藉口給溜了!”
劉迦搖搖頭,笑道:“我巴不得你們與我一起享福呢,否則我幹嘛不厭其煩地老是在你們耳邊羅嗦嘮叨??只是修行這種事,不是我給你們一顆仙丹妙藥就能解決的,也不是我想幫你們就能幫到你們的。否則那些佛祖哪個不是通天徹地、無所不能的神通?為啥他們對待咱們這些晚輩,也只能透過說法,留下修行經驗和法門?倘若這種事能以他主觀的心思辦成,他一念便能搞定了,哪用得著咱們在這裡折騰?”
咦,劉迦和岐伯之間的對話,倒讓偶想起一個典故來。當年釋迦佛在世時,也曾有一個兒子,名羅睺羅,又有譯作羅雲的。當時釋迦佛也要這小孩子聽他說法,羅雲玩心甚重,哪聽得進去?當即大搖其頭,拒絕道:“哎,你老人家的佛法確實精妙,可我年紀太小了,聽不明白,讓我先玩上幾年,長大以後,再來聽吧。”釋迦佛笑道:“咦,生死無常,你怎麼就知道你能長大,不會中途就死呢?今天還活得好好的,明天就沒命的人,可多得是。”羅雲笑道:“沒事,你是我爹嘛,你老人家既然是世尊,既然是佛,我這做兒子的命有你罩著吶。”釋迦佛樂道:“我尚須自度,哪能罩得住你?”
羅雲被這話嚇住,這才漸漸認識到了脫生死這種事,唯一能做主的是自己,別人雖能助緣,但他人相助終究是外因,倘若自己心無所願,外因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一時臨將臣臉上現疑惑,幹玉顰眉沉思,岐伯無奈嘆息,總之三個殭屍各懷心事。
劉迦看著三人,忽覺臨將臣疑惑的表情似曾相識,暗道:“咦,怪啊,他這表情我在哪兒見過的,但絕不會是今生,彷彿是久遠以前呢。”以前他經常見到臨將臣這副怪相,但從未有此感受,此時的感受讓他莫名其妙之極。
他試著向臨將臣道:“臨將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從前的事,凡是你對我的記憶,我都想聽聽。”
臨將臣搖搖頭,皺眉道:“我和殭屍王一樣,都是幾經折騰的元老級殭屍,已不知從小殭屍從新修過好多次了。每次重來,雖不見得一定是小殭屍,但升級失敗後,對許多事的記憶也失去不少。有些過去的記憶能在修行中零星迴憶起來,但大部分都模模糊糊,似真似假的,並不那麼真切。這道理,和其他修行法門一樣,一旦重新墜入輪迴,大部分記憶都找不到了。”
他側著頭想了想,又道:“我只記得你上次應劫的情況,當時殭屍王要整個殭屍界的修行者一起出界,說是你能幫咱們大傢伙完成最根本的升級,能讓所有的殭屍脫胎換骨,修為更上一層樓,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