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越說越像真得了。那前面不遠就有十處冥界大殿,咱們要不要去找人來辯一下,看看是誰在冒充誰,如何?”
那僧人聞言立刻大怒,罵道:“好狡猾的小子,以你的修為,這冥界十殿閻王,誰有能力識破你來著?現本相吧!”他話一出口,伸出五指,直抓向劉迦面門而來。
劉迦見那金光閃動處,盡是心力在五指相間繽紛轉換,微微驚道:“這可不是江湖上的法術,是正宗的般若破魔心法!他所修之法門,還盡是正宗佛門心要!”但他又總感此人心力中參雜著一些怪異,只是他此時的境界無法想通罷了。
那心法一至,直取對方知見結構。憑你何種境界,只要是非佛一般的究竟圓滿,必有知見拖累,理論上的圓通,無法替代境界上轉換。有知見拖累,必有心的侷限,這種侷限就是修行者的破綻。對自己而言,這種侷限造成自我束縛,對外境而言,這種侷限只要存在,必有與之相沖突的外境,衝突一旦落在侷限所表達出來的相上,就有明顯地可打擊之處。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咱們還是在“唯心所現、唯識所變”的框架下,來解釋這個現相。
咱們從日常生活中說起吧。有哥們兒chgor,只要一遇到超級大美女,說話便吞吞吐吐,面紅耳赤,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簡單地說,他是因為緊張,導致在美女面前失態。這原因有很多,比如他因為震攝於美女的豔麗,更驚詫於“美女居然找偶說話”這樣的事實,心情起伏詭異,難以控制,但又怕被對方識破他內心轉輾複雜的情懷,因此導致失常。
他這種行為就是一種相,可任何相都是在表達識的內容,也就是在表達心在哪一些知見定義的結構下,或者說此人的心識是什麼樣的一種定義結構。
就這一件事而言,他所顯現出來的緊張相,表達的就是,對美女有著嚮往、同時又對自己不自信的定義結構。
這種定義或許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就是曾經的業留下的痕跡,由此造作過程對心識的原有結構進行補充),但不管什麼原因,卻最終形成了他內心深處的心識結構,這種結構導致他一遇到類似的外境,馬上就會無法自控(無法自控這個詞非常重要啊)地將這種自我定義表達出來:好色,且不自信。
由於這個例子簡單,偶們很容易看出這種心識結構成了某人的束縛,使他在此心識結構地支配下,無法表達出對他有利的相(所謂有利的相,就是順暢地和美女交流嘛),白白地與美女失之交臂。
因為如果他心中沒有這樣的自我定義,沒有這樣的束縛,他大可將其好色情懷充分表達,油嘴滑舌地對那美女糾纏不休。完全不會有任何猶豫、徘徊、緊張、甚至提前擔心被人拒絕,甚至被拒絕了也全無所謂,不會在心靈上留下創傷。
這種心識結構的束縛,其實體現在偶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偶們對真理的認知過程,對宇宙萬物的瞭解過程,對大自然滄海桑田變遷的身心反應,小到對桌上一盤菜的喜厭取捨,所有你對世界的認知,對世界的每一個細節的認知,對自己的認知,對他人的認知,稍有概念定義的,都是由心識結構來支配的,這種支配就是束縛。
因為一有概念定義,心識結構馬上形成,並起支配作用,即有“我能怎麼樣”與“我不能怎麼樣”的分別在,有“我是什麼樣的”與“我不是什麼樣的”差異在,有分別心,即見分別相,即被此分別境困住。
甚至連睡著了做夢都擺脫不了。
常在夢見七仙女下凡,聽他演說《夢醒修真錄》。這夢相在表達什麼?在表達他需要被人證明的潛在意願,這種意願就是他心識結構中的內容。
這部分內容的形成,源於他曾經被人否定得太多(也就是過去的業嘛),心中有“我是被美女放棄的人”、“我的書寫得太爛”等等框架定義,由此造業又衍生出壓抑的心識結構(這部分結構,偶們一般稱為壓抑的情緒),一旦給這部分心識內容以表達的環境空間(這個環境空間就是夢),立刻便會以相關可見的相表達出來。
因此,在離開現實束縛的夢中,他處於一個相對能“自由變現”的環境下,這種缺少了現實束縛和壓抑的業識內容,就會被他順著心識慣性自然表達出來。也就是說,他做出這種絕世荒誕離譜的夢,其目的就是用夢中的情節來表達需要宣洩的被壓抑的內容。
透過七仙女到場這個畫面,使他希望被美女認同的潛在心理得以釋放,透過七仙女認真聽他講故事,使他希望他的故事被人認同的願望得以確認。
這和前面所說的他在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