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忍不住開口道:“咦,波旬,你這算啥話來的?你隨便定義人家小姑娘的心在哪兒,你還有點點仙人的風度沒有?”
梅林在旁聽了這話,立時不屑,指著崔曉雨,對劉迦道:“她這把年紀了,也算小姑娘?你這是啥眼神啊?怕是剛才故作鎮定,其實終於還是被我的咒語給弄傷了腦子,開始說胡話了吧?”
劉迦樂道:“你那小兒科的咒語,也能弄傷人?最多也就只能唬唬小孩子吧。”
那僧人一聽這話,立時臉上一紅,對劉迦道:“哎,這話是怎麼說的?唬唬小孩子?剛才我不是中招了嗎?我是小孩子嗎?”
這四人正在鬥嘴,一旁齊巴魯看得著急,忍不住撓著頭,對玄穹道:“玄哥,小白臉菩薩和他們幾位不知修的是什麼緣,好古怪啊,他們幾位居然能在一起聊天嗎?”
玄穹也多少有些不解,點頭道:“是啊,劉迦兄弟的性格,我也捉摸不透,有時候挺嚴肅的,挺正經的,挺認真的,可有時候也挺那個讓人不解……面對波旬和梅林這樣的大魔頭、大惡人,他居然有心思開玩笑聊天。人說菩薩境界深不可測,果然如此。”
小阿菜一邊思量,一邊道:“大概……大概在他心中,世間並沒有什麼魔頭惡人吧,在他眼中,一切眾生平等,與佛無異吧?”
玄穹聞言大震,一念正悟自己的境界為何遲遲到不了六忘中的“忘意”,乃是習慣分別一切名相,習慣分別一切善惡,包括分別境界的高下不同。他此念一起,前些日子的種種心障,豁然冰釋,心中通透坦蕩,了了空明。
他心生法喜,不覺握著小阿菜的雙手,想道一聲感激,但於此境界處,哪還有什麼語言表達謝意?只是對著小阿菜連連點頭。
李照夕看到這一幕,搖搖頭,在日記本上寫道:“玄哥用目光注視小阿菜,但沒有說話,想來兩人是用傳音在勾通吧?這兩個老傢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呢?一定要用這秘密交流的方式?可疑啊。”寫到這裡,他又開始習慣用他的猜想來替代事實,補上一句道:“咱們這群人,修了多年,高人沒修出幾個來,倒是同性戀越修越多了呢。再這麼下去,早晚我也會修成變態寫手呢。”念及此,心中竟起蕭澀之意。()
心想事成 第十章 人格化的心和非人格化的心
上一回說道,那玄穹和小阿菜不明白劉迦為何見到波旬和梅林這樣的魔頭惡人,並不生嗔怒,也沒有絲毫排斥。小阿菜大概猜到劉迦以平等心待人,使玄穹多有領悟。
但玄穹所領悟的平常心,比偶們平時口中說的“平常心”要精深與微妙得多。偶們所說的平常心,大多是相對於心情的起伏。修行者所說的平常心,更多是要抹平因人生經驗、造作積累和認知理解所留下的知見痕跡。有相對,有比較,即有不平。
但這兩人的話,卻被波旬聽到了,波旬多有不滿,轉頭對小阿菜哂笑道:“哦,他以平常心待人,所以就能寬容我這個魔頭?你這話好大氣啊,一開始就把老夫定為魔頭了,而他們菩薩卻是因為高人海量,能容我這魔頭。這麼說起來,能容下我,也無非就是為了反襯這些菩薩的境界高嘛。這也太自戀了吧?”
說著他又指著劉迦的鼻子,道:“還有你,你們佛門把別人都定義為外道,就你們是正道,這算心量大嗎?一個外道二字,就把咱們全排在外面了,都不是你們一邊的了,這是不是取相對觀呢?你們不是要中道嗎?要中觀嗎?我既然在你們的對面,就是相對了,還中道個啥?”
一旁梅林對他的話特有感觸,連連點頭,雙手抱在胸前,讚道:“波老大說得好,不過我從來都不屑他們所說的外道什麼的,我能容他們佛門弟子,他們佛門弟子不能容我。”言下之意,我梅林的心量是最大的呢。
齊巴魯忍不住急道:“梅林老大,你能容咱們佛門弟子嗎?你一來就惡整那個…。”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那僧人。
梅林笑道:“我如果不能容你們,還會理你們?你們還能見到我?我抓你們這些禿子,說明我看得起你們嘛。就像吃東西一樣,你不喜歡的食物,你會吃嗎?要吃下去的,自然是你喜歡的東西嘛。”
齊巴魯不善辯才,被梅林一席話堵住,無法繼續,只是吞吞吐吐道:“這這這……咱們在你眼裡,就是……一堆食物嗎?”
劉迦聽得好笑,擺擺手,示意齊巴魯別爭下去,他對波旬和梅林道:“任何一個修行門派,必有一套修行理論,理論必然是針對處在過程境界的人所說的,已然證果的人,理論已沒用了,又何必說?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