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此處,看到藍沁正扶著瑪爾斯,他心有所感,似覺意猶未盡,又繼續寫道:“那瑪爾斯雖然被美神維納斯拋棄,可他自詡為痴情種子,本該死纏爛打地從一而終,可又與藍沁那魔界**攪在一起,可見其濫情之至。當然,由這件事也可反證美神維納斯不僅美態驚豔,且眼光灼炬,早知瑪爾斯本性,是以提前將其拋棄。同時,咱們也可從維納斯和藍沁之間的對比,看到神女與魔女的差距所在。”心中忽然又想到,撰史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在史書上留下個人評判,給後人以誤導之嫌,當下又補充道:“這些都是客觀記錄,並非由我個人喜好來選擇和取捨的,字裡行間絕無個人情緒干擾。”
但又覺這樣寫頗有畫蛇添足外加欲蓋彌彰之嫌,便細細斟酌起來,忽感身後能場有異,心中大驚,立時用真元力將日記本收了進去,轉頭見到明正天一臉笑意地盯著他。
明正天見李照夕一臉恐慌之色,看了看四周,用食指禁在唇邊,低聲笑道:“噓!李老弟,隨便你怎麼寫,老明都沒意見的。”他摟住李照夕的肩,做出一副親蜜狀,笑道:“李老弟,寫到老明之處,不妨和我多商闕一下,我這人也挺能寫的,可以省去你許多麻煩呢。”李照夕點頭不語,心中隱隱擔憂。
劉迦與小阿菜正在僵持,忽然眼前人影一晃,一個綠衫女子竟從兩人的能場激盪處破禁而出。他定眼看去,正見崔曉雨秀髮撲面,雙手印訣飛舞幻化,瞬間已融掉一處刀煞,同時震開劉迦念力,層層真茫劃圈而出,轉眼即與劉迦、小阿菜成三足鼎立之勢。
劉迦乍見崔曉雨,已知她的老毛病又發作了,心中擔憂。但見她真茫大起,渾渾然沛不可擋,其修為竟能與自己和小阿菜分庭抗禮,一時竟詫異之極。他本想傳音給崔曉雨,但又不知崔曉雨此時狀態如何,怕一念過去,立被對手捉住破綻,因此猶豫不決。
那小阿菜雖然隨著修羅刀煞不可竭止而越發顛狂,可他畢竟修為深厚,神識清醒。再與劉迦對抗多時,已漸能開始控制體內能場衝擊,正待與劉迦協力罷手,忽感刀煞邊緣傳來一股詭異怪力,能場觸過,神識微亂,竟覺雙眼一花。不禁低呼道:“惑心真茫!安若微也來了?”這才注意到一個綠衫女子已陡然出現在大殿一角,頃刻已與二人對恃起來。
小阿菜見此心中疑惑不已,暗暗尋思道:“這安若微當年用惑心真茫殺了修羅天的二當家圖真穎,以至我後繼無人,此時又如何到這曼怛羅神殿來的?她與修羅天既結下不解之怨,這裡又不是她的地盤,她就不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瞥眼見到劉迦正分力對抗二人,心中暗道:“那安若微也曾在地藏應劫之時殺了天幽宮的南相,想來就該和天幽宮有大仇了,不知那小白臉是什麼想法?”
這三人一時僵持,難分勝負。外面的佩達霍豪根和耀月龍不知殿內發生何事,聽得內中傳來陣陣激盪之聲,想來多半是修羅天王和劉迦打起來了,佩達霍豪根一臉失望道:“他們這一打,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去了。如果天王被小白臉打死,可就沒人為我正名了。”耀月龍沉吟片刻,說道:“咱們先別下這個結論。不如回去再把李淳風那小子提出來惡打一番,看看他能預測些什麼東西出來,說不定對咱們有幫助。”佩達霍豪根聞言喜道:“月龍,你總是有辦法的,上次你捉到李淳風那小子,對咱們的事確實大有助益,只是這小子骨頭硬得很,每次不折磨他幾下,他總是不肯就範。”耀月龍笑道:“大帥過獎了。李淳風那小子犯賤得很,總是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這人也挺有本事的,他被殭屍界的人追殺,亂逃一氣,結果誤入修羅天,正好被咱們捉到,有了這等能人異士,不正是上天賜給大帥那成就偉業的機緣嗎?”佩達霍豪根聽得喜上眉梢,忍不住呵呵笑道:“月龍,你說得好,說得好,咱們這就回去折磨那小子。”言罷,二人竟閃身不見。
卻說劉迦三人勢均力敵,能場相互逼壓,各自都同時承受著另外兩人的攻擊與自身回力的反彈。那曼怛羅神殿雖大,可這三人均為一界頂尖高手,所崩發出的能場乃況世罕見之強,整個大殿空間處處都是兇險殺機、遍地皆是惑人陷井,倘若有修為稍低者進得此處,任其如何精明狡猾、能躲善避,也定會被那諸多屬性力道絞殺而亡。可偏偏就是那猥瑣男竟安然無恙地依舊在原地,似乎他只是一個影子,一切對他毫無作用一般。反倒是看著三人劇烈爭鬥,他終於被提起興趣,不再躺臥,而是坐直身體,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像在欣賞電影似的。
劉迦於三角攻守之中,靜心體察多時,見三人各施其力,互為牽制,任誰一方略現弱勢,必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