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兩人的能場擠壓至死。他暗暗著急,不知該如何解開這一僵局,尋思道:“曉雨每次發作時,都比前一次更加厲害,真不知她今後會怎麼樣?”此念剛起,餘光藐過崔曉雨,卻見她垂在額前的秀髮忽然被身外大力所激而微微揚起,他大吃一驚,恍然已知崔曉雨頃刻又要恢復原樣,那秀髮被外力所蕩起,必是因為其體力已開始減弱而致。倘若沒了惑心真茫的威力,崔曉雨只是一個普通修真者,彈指間便會被此處的能場毀掉。
劉迦心念如電,瞬間將畢生修為注入鎮界如意尺,以自己為中心,竟將三人能場全力旋至自己所在方位,意在舍了自身也要護住崔曉雨。三人修為俱臻化境,那諸多屬性力道被他引至身邊,立感泰山壓頂,恍然虛脫,心中暗道:“今生的我是這樣死掉的。”
那小阿菜正在另側苦苦支撐,忽感所有能場傾軋盡皆向劉迦處移去,他微詫片時,已知劉迦欲用傷害自己的辦法來結束爭鬥。他眼前既無對抗的需要,體內刀煞傾洩而弱,此消彼長,禪功轉而大起,立時壓住體內奔騰的刀煞,閃身至劉迦處。
劉迦將陣中所有力道引至,已抱定必死之念,誰知胸痛氣頓只在片時之間,稍後立刻恢復正常,眼前空蕩松如,已無先前的凶煞危機。恍然見到小阿菜在身邊,他已明其理,當下話不多話,奔至崔曉雨處。只見崔曉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他神識細探,知其只是又回到了修真者的狀態,一切安然無恙,心中慶幸道:“還好我反應快,否則曉雨此次是必死無疑了。”當即將崔曉雨收入體內。
眾人見崔曉雨被劉迦送回體內,直接由小云安置在草地上,盡皆上前圍觀。見崔曉雨一臉純真、清麗秀美,竟難以相信剛才她閃念即將十分之五的戰神震翻在地,更難相信她居然能同劉迦與修羅天王打個平手,人人稱奇不已。
欣悅禪看了半晌,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他居然寧願丟了自己性命,也要如此維護這女子,這女子底是什麼人?倘若她真是安若微,那便是天幽宮的仇人了,他是天幽宮老大,該當殺了安若微為南相償命才對。”但又覺這句話似乎在為自己謀殺情敵找藉口,頗有假公濟私之嫌,一時感到臉上燒燙,立時又暗暗慶幸道:“幸好我用白紗蒙著臉,就算臉紅也沒人知道。”
幹玉在一旁傳音過來:“悅禪姐,可別太沖動了,不管這女人是不是安若微,但宮主既然用性命保護她,一定非尋常之人,殺她之事暫緩吧。”欣悅禪見自己心事被人猜中,臉上紅得更加厲害,立刻對幹玉怒目相向。幹玉莞爾一笑,甩下一句:“當我沒說過。”竟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李照夕見欣悅禪和幹玉眼神過處,似有心事交流,暗自揣摩良久,然後躲到一邊,在日記上寫道:“雖然欣悅禪和幹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崔曉雨,並沒有說什麼話,但兩人之間眼波流轉,必定是用傳音交流了。到底她們之間說了什麼呢?欣悅禪開始看著崔曉雨時,眼中大有殺氣,多半是因為見到劉迦用生命來保護崔曉雨,使她吃醋了,準備幹掉情敵。後來幹玉不知說了什麼話,她又雙眼怒氣地盯著幹玉,可幹玉卻笑了笑便走了。到底幹玉說了什麼話呢?這裡面大有文章。那幹玉與崔曉雨素無感情,和欣悅禪反倒是同事兼朋友,不該阻止欣悅禪殺崔曉雨的,但她說的話卻又讓欣悅禪生氣,這真令人大惑不解了。”
他一時想不透箇中原由,但又不願為後人留下一段不解之謎,更沒膽子去向欣悅禪和幹玉求證事實真相,轉眼卻見幹玉正與岐伯勾肩搭背地聊天,心中恍然大悟,立時在日記上寫道:“那幹玉變態之極,居然喜歡殭屍,一定是對欣悅禪說:悅禪姐,宮主既然喜歡崔曉雨,你何必在其中插上一腳?不如移情別戀吧。我覺得殭屍挺不錯的,我有了岐殭屍,正好那邊還剩個大丑,你去和大丑相好吧。欣悅禪沒她那麼變態,聽到這句話肯定極為不高興,所以終於怒目相向了。”見自己終於解開這難題,心中寬慰許多,暗暗嘆道:“寫歷史真不容易,常常需要去探究別人心中的想法,還好我精於易理,推演事情的真相是我的長處,換作別人,只怕真要亂寫一氣了,豈不學那辛計然遺誤後人?”念及此,他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抬眼看向遠方,竟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天下皆醉我獨醒……亂七八糟的一堆想法過後,使命感大增,且任重而道遠。()
燃燈 第八章 猥瑣男無奈悲情 師兄弟相似命運
那小阿菜見劉迦將崔曉雨收掉,一時愣住,奇道:“你這是算啥?收煉聖妖?這麼快就收煉了?”劉迦莞爾一笑,想到這小阿菜既是修羅天王的身份,該當有所見識,也就不再隱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