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渾身大現五彩真茫,揮手過處,道道紅光將閃電一一收掉。明正天正要讚歎,只見崔曉雨一臂直指天空,金色劍茫破雲而上,炸響聲悍天動地,眾人心神巨震,不知發生何事。轉眼卻見風靜雨停,藍天白雲重新出現,陽光普照大地,適才的雷鳴閃電已被驅散至無影無蹤了。崔曉雨卻搖搖欲墜,終於噴出一口鮮血,再次倒下,暈了過去。
岐伯反應極快,當下叫道:“老天爺的力量被曉雨給破了,這邊兩個生孩子的大家幫不上忙了,等他們自己生吧。快看看曉雨要緊,這小妮子定是用力過度了。”眾人見黑霧中的非所言和袁讓因已無前時的呻吟,想來已然適應業力的催逼,當下盡皆奔至崔曉雨身旁,卻見其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岐伯探識片刻,大惑不解道:“真是怪啊,她體內明明是修真者的真元力嘛,哪來如此可怕的東西?”馨紅兒笑道:“宮主應該知道,前次就是宮主制服了她。”大熊貓在一旁樂道:“這有啥奇怪的,我體內還是勾陳惡力呢。”夜貓子冷笑道:“你體內那勾陳惡力,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卻如何能看出這小妞體內有真茫的?”大熊貓一愣,點頭道:“說得也是。”夜貓子跟著低聲說道:“以後不懂就別瞎說,免得別人笑你。”大熊呆了半晌,依然是那句:“說得也是。”
眾人正在詫異,眨眼間崔曉雨的身體卻已不見,身後一人冷笑道:“聖妖的分身豈能讓你們這群鼠輩褻瀆?”眾人立刻回頭,只見一個玉面少年正將崔曉雨橫抱在懷中。
這人話音一落,兩道綠光已直逼其額頭,卻是馨紅兒知道崔曉雨是劉迦所關心之人,怕崔曉雨被他帶走,不由分說已動念攻擊。那少年揮手旋轉,綠光竟被其停在其掌心,瞬間形成兩塊光團,反手分擊眾人。這群人尚來不及說話,人人被他擊中,慘叫連天。
李照夕躺在地上哀怨道:“以後我還是躲在淡月寫書當作家吧,出來闖蕩,除了捱打,就沒幹過其他事。”明正天聞言,心中頗有同感,一臉苦相地對李照夕說道:“李兄,你道出了我的心聲。”玉靈子一臉愁容,低聲罵道:“沒被閃電打死,卻被人揍了,可見命中註定該挨這一下,總也躲不過。”
大熊貓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哼吭不止,正要叫苦,卻見身旁飄落數片羽毛,定睛看去,立刻苦笑道:“夜貓子,你不是說你挺能幹的嗎?怎麼連身上的羽毛都被人打掉了?”夜貓子正頭冒金星地趴在地上,聽到大熊貓的話,頓覺羞慚,迷迷糊糊地遮掩道:“掉幾根毛算什麼?就算被人扒光也比被打死得強。”
卻聽那玉面少年笑道:“只怕你們現在就得死了。”他看了看懷中依然暈迷的崔曉雨,面色轉酷,對眾人冷笑道:“你們知道得太多了,早晚會壞了聖妖的大事,反正你們之中正好有冥界的人,去投胎也不怕迷了路。”岐伯見他五指印訣幻化,轉眼就要殺人,急中生智,立時叫道:“等一下。”
那少年停下手中印訣,笑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岐伯笑了笑,故作輕鬆道:“遺言沒有,不過那天幽宮宮主是咱們這群人的哥們兒,還有那神界戰神瑪爾斯也是咱們的兄弟,倘若你殺了咱們,要找你討債的人可不少。”
那少年呵呵一笑,說道:“有誰知道是我殺了你們?而且天下是人皆知,那戰神瑪爾斯不知殘廢多少年了,你居然用他來嚇我?他敢來送死?就算天幽宮宮主來了又如何?他來了反倒好,我正想連他一起帶走呢。”卻聽身後一人也跟著笑道:“你要帶我到哪裡去?”這少年聞言大驚,轉身低呼道:“天幽宮宮主?”
眾人乍聽此言,也以為是劉迦到來,正想歡呼,只見那少年身後空曠無邊,哪有劉迦的影子?()
心解 第七章 進得去出不來 青春小鳥…沒了
且說劉迦以心印心地沉浸在煉丹爐的能場結構之中,一味去體驗宇宙那生生不息、萬物輪迴之理,此境界讓他有了前所未所有的震撼。似乎放眼蒼穹,盡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諸多與生俱來的觀念、教條、習慣、成規,諸多社會生活所帶來的標準與縛束,一一被其破掉。只覺天地浩渺廣闊、只覺心胸豁然開朗,心中隱隱閃現種種暗流,或喜悅快樂、或憂愁黯然、或通達奔放、或徘徊逡巡,一時竟隨之起伏,停不下來。
恍惚中,見到兩個無體元神正在體內一個星球上打坐靜修。他有意無意地扔過去一念,兩人立被小云宇宙內的天地靈力所圍繞纏裹,一時間吞雲吐霧、納精去垢,陰陽轉換,即得有形之體。白玉蟾和辛計然嚇得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剎那間形成的身體,竟忘了興奮,只是在原地出神,再難說出支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