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直秉持的某種思想還在使他做著最後的掙扎。
楊震看著這位明顯是被人當工具利用的高手,露出了同情之色:“看來你是一個可憐人,一個被人以恩情什麼的所牽絆利用的可憐之人。”說著,話鋒一轉道:“若你真把道義看得很重,那我問你,剛才我可以殺你卻沒有動手算不算與你有恩?”
“這……”向鷹瞬間就被楊震給問住了,真要這麼說的話,手下留情確實也算是一種恩義了,這叫向鷹一時竟難以作出回應。
當地牢裡的戰鬥結束的同時,那間臥室裡的“戰鬥”也已結束。
兩名男子此刻已精疲力竭,宋雪橋帶著滿足的笑容已沉沉睡去,而他身旁的安繼宗,此刻卻沒有了之前的歡愉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欲嘔的表情。
每次與宋雪橋做這種事情時,他的心裡都是羞憤而噁心的。他安公子一向喜歡的是女人,如今卻要和一個男人在床榻之上做出如此之事,即便他依然是攻擊的一方,也叫安繼宗難以接受。
但為了生存,他卻不得不違心地不斷與宋雪橋做這種事情。
他還記得很清楚,自己見著宋雪橋,是在與義父安離一起被押解到京城後不久。當時已經揹負上偷竊庫銀的他們所面臨的局面就是死路一條。即使安離是宮裡的人,還和馮保有些交情,但一個徹底失敗的人,在馮保這樣的大人物眼中根本就沒有半點留下來的價值。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宋雪橋見到了他,並一眼就相中了他。然後,在義父安離依然以盜銀罪名被處死的時候,他卻被宋雪橋救出了牢獄。
安繼宗本以為這次是逃出生天了,卻沒想到最終只是落入了一個讓他更加難堪的處境之中——成為了宋雪橋的男人,或者說是面首。一個男人,竟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面首,這是安繼宗以前怎麼都想不到的,但事實還是發生了。
而因為貪生怕死的緣故,安繼宗還是接受了這個新身份。即使每次在做了那事之後,他都有噁心的感覺,甚至恨不能將身旁熟睡的宋雪橋殺死,但他因為留戀現在富足的生活而忍了下來。
而這一切,都是是拜楊震他們所賜。要不是他們,自己的義父就不會死,現在還是杭州的鎮守太監,而自己也依然是那個逍遙快活的安大公子。將楊震他們殺死,為義父和自己報仇,已是安繼宗能夠說服自己繼續服侍宋雪橋的唯一藉口了。
而當這次他知道這些仇家都來到京城後,安繼宗就不斷地請求宋雪橋出手剷除他們。
而今夜,那個他最恨的楊震,應該就要死在宋雪橋的佈置之下了。當想到這點,安繼宗就只覺一陣快意,但隨後而生的,又是一陣空虛和悲哀。
安繼宗其實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一個可憐的求生之人,為了生存,出賣了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他只是不願意承認這一切而已。
而在這一刻,當覺著仇已報了一半的時候,他再無法欺騙自己。兩行濁淚在這一刻竟難以抑制地順著他的臉頰滾滾流淌,他的心裡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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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作為一個殺手,向鷹一直恪守著自己為人的準則——恩怨分明。正因如此,他這幾年來才會一直為人賣命,一直做著殺人的勾當,而他的內心裡,卻以為這只是在報恩而已。
而現在,當楊震一言道破他只是被人利用時,嚮應心底的某種堅持就出現了崩塌。而緊接著的一句我也對你有恩,更是叫向鷹陷入沉思,半晌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艱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他如此模樣,楊震就知道自己的話語起了作用,便淡然一笑:“那人與你之恩你應該早就透過為他殺人而還盡了,即便你以為未曾還盡,也應該遠不如我對你的不殺之情。所以此刻,你在他與我之間,應該選擇站在我這邊才是,不知向兄以為這話可還有些道理嗎?”
“這……”向鷹只是個粗人,正常的辯論都不會,更別提面對楊震這種詭辯之術了,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楊震眼見對方已被自己說動,心裡便是一喜,就打鐵趁熱,繼續道:“你既然如此恪守自己的準則,就不能厚此簿彼。我這兒的這份人情也無須你為我賣什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