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蓑衣,頭戴斗笠的楊震與蔡鷹揚等幾人淌著沒過小腿的積水從外走了過來。
這幾人是今日派往江邊巡查的,所以一見他們回來,楊晨的心裡就是一動,也顧不上頭頂還在不斷落下的雨水,迎了上去:“二郎,今日江水又漲了多少?”
楊震照足規矩先向楊晨行了禮,這才邁步走進廊中,一面除去完全溼透的雨具,一面回答道:“今日這雨比昨天似乎又大了些,導致江水幾乎又漲了半尺。現在距離壩頂只剩不到兩三尺了。若是雨勢再不停止,只怕江堤就要頂不住了。”
“是啊大人,今日我們還遇上一陣風把江水吹得起了個大浪來,一下就拍在了堤壩之上。要不是這江堤還算牢靠,這一下就夠咱們喝上一壺的。”阮通也心有餘悸地說道。
“二郎,你覺得這江堤還能再堅持幾日?”楊晨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三五日吧。若雨水不止,江水不回落,最多撐不過這個月了。”
“那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只有由縣衙出面,徵召民夫把堤壩修高這一個對策了。”楊晨無奈地一搖頭道。
其實這個主意早在幾天前蔣充就向楊晨提過了。但楊晨卻擔心這其中藏著什麼貓膩,酈家的人會以修高堤壩的名義破壞江堤,這才沒有答應下來。但現在看來,是非這麼做不可了。
楊震也明白兄長這是在顧忌什麼,在一陣思忖後,才道:“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看著天候,雨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