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個問題——門外的人已被他,或是他的手下打倒了。
而他岑公子,一向是不屑於學什麼武藝的,現在身邊除了那幾個已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歌姬,已沒有了任何憑恃。但即便如此,岑雲漠的臉上也不見半點驚慌,只是定定地看著那青衣公子:“你可知道這是哪兒?在這泗城州里,只要我們岑家一句話,任何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居然敢當了面要挾我,真是好大的膽子哪!”雖然他話裡依然滿是不屑與敵意,但比起剛才的目中無人,顯然是要弱了不少。
“岑公子言重了,在下打從進來開始,可從未有要挾你的任何話語和舉動哪。在下說了,只是想和你談筆生意罷了。”見對方的態度稍微軟化了些,青衣公子就索性坐到了岑雲漠身邊的椅子上,還很不把自己當外人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了起來。
“這天下間有你這樣談生意的麼?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商人,無論你提出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答應的。”岑雲漠冷笑道:“我勸你現在趕緊離開,或許還有活路,不然,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那可未必。說不定我說的這樁生意正是岑公子你所感興趣的呢。”青衣公子不以為忤地笑了一下:“不過這事可不小,我可不希望被人傳了出去,所以……”說到這兒,他的目光便往那些早驚呆了的歌姬身上一溜。
隨他進來的壯漢當即會意上前,只作了個要驅趕她們的動作,那些歌姬就已忙不迭地逃出了房去。而後,那壯漢便也跟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好了,有虎子在外看著,你我就能好好說說話了。”青衣公子得意地一拍手,還很殷勤地給岑雲漠倒瞞了喝了一半的酒。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不想聽,岑公子也只能聽對方把意圖道出來,便陰沉著張臉,用更加陰冷的目光盯著對方,等著他把話說明白了。
不過他這副模樣顯然是像是媚眼兒拋給瞎子看一般,青衣公子臉上的笑容都不見半點減少的,只是有些感慨地上下打量了他好一陣,隨後又嘖嘖嘆息道:“可惜哪可惜……”
他這一番舉動和突兀的說話,果然叫岑雲漠生出了好奇之心,忍不住哼聲道:“可惜什麼?”
“在下在可惜岑公子你這一身才能和本事,最終卻要落得個眠花宿柳,一事無成的結果哪。在下可還記得很清楚,三年前烏氏與龐氏兩族在泗城州外械鬥時,可是你岑三公子親自帶人前往說和的。那一次,你孤身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語,就使得兩個結有深仇的家族罷了鬥,在廣西一地都被人廣為傳誦。”
聽對方提及自己當初的得意之作,岑雲漠心下不覺一陣自得,眼中的敵意也不覺少了一些。但他並沒有鬆口,只是盯著對方道:“既然你知道我的本事,就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直接把你的真實意圖道出來吧!”
“我是來和岑公子你做生意的。”青衣公子再次強調道:“這筆生意對你,對我都大有好處,不過卻需要冒點風險。”
“好處?你覺著我岑雲漠還會缺那點銀子麼?”不屑的話語再次從他的口中道出。
這世上很多人都無法抗拒金銀錢財的誘惑,但偏偏他這個土司家裡的公子對此不感興趣。因為以他的身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缺少錢財,榮華富貴與他而言是如呼吸一般簡單的事情。
“在下即便再愚鈍,也不會拿這種東西來和岑公子你做買賣,我要給你的,是你一直想要,卻又一直得不到的。”青衣公子目光閃動著,似有深意地盯著岑雲漠。
聽他這麼一說,岑雲漠的心裡陡然就是一動,一個念頭已閃過了自己的心頭。但隨即,他又把這個瘋狂的想法給按了回去,只是淡淡地道:“卻不知你指的是什麼?”
沒有一點猶豫,對方已用很肯定的聲音道出了答案:“岑家頭人的位置,不知三公子對此可還感興趣麼?”
雖然剛才已隱隱猜到了對方會有這麼一說,但在聽到這個答案時,岑雲漠還是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但隨後又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裡充滿了譏誚之意:“你這話說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當我岑雲漠是三歲的小孩麼?岑家頭人的位置,也是你一個不知來歷的外人能決定的?”
“在下自然沒這個本事,但我卻可以幫你把頭人的位置給拿到手。岑三公子,難道你不想從你兄長岑雲漢的手上把這個位置給奪回來麼?”青衣公子把聲音壓得極低,目光卻是直直地盯在岑雲漠的臉上,讓他的目光無法從自己的凝視裡擺脫出來。
就如被對方催眠了一般,岑雲漠有些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他確實太渴望能成為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