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以及所有人所重視的一件大事,還望各位為自己的前程考慮,莫要做出什麼違規的事情來。如若被查出什麼來,別怪本官不講情面!”說罷,他便把身子往邊上一讓,衝背後的官兵一擺手:“開始罷!”
對來京赴考的舉子們來說,只要過了這一關,就是飛黃騰達的開始。不過在解決考場上的種種難題之前,他們卻還得接受另一重考驗——被守門的官兵搜身。一旦他們的身上被搜出有夾帶之類的作弊之物,其下場便會很悽慘了,不但會被當時就枷在貢院門口示眾三日,而且還會被剝奪一切功名,今後一輩子都不得再參加科舉!要是更嚴重的,說不定還會被關入大牢,或是發配邊遠。
正因為懲罰極其嚴重,同時能來參加會試的考生都是在自己家鄉搏殺出來的科場高手,所以近些年來,還真沒查出過什麼作弊之人。也正因如此,再加上這些舉子身份本就比官兵們高出太多,將來有一部分更能入朝為官,所以官兵們對他們的檢查也不可能如鄉試時那麼周密,只要翻看了衣裳,開啟考籃檢視了沒什麼異樣後,就放了他們進入。
一切都照著一貫以來的規矩進行著,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條身影卻帶著一聲“慢著!”的招呼而來,正是楊震匆匆趕了過來。
“楊僉事有何指教?”嚴清見楊震突然過來,便是一愣,趕緊上前詢問。
楊震只衝他一點頭道:“本官覺著這麼做太過隨意了,必須仔細搜身才是。”
“啊……”嚴清聞言一愣,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原來就在聽到大門這兒的動靜後,楊震猛地想到了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自己就是靠著查出姚家兄弟鄉試舞弊才把這個當時實力遠在自家之上的敵人給鬥倒的,與此同時,這次事情還把堂堂的湖廣巡撫給鬧了個面上無光。
想到這兒,楊震就覺得不安了。若這事張居正真有什麼算計,很可能就設在這一點上。為了慎重起見,他自然要儘量杜絕在本次考試裡出現舞弊可能了。
不待嚴清回過神來,楊震已伸出了一根指頭,衝那些滿臉驚疑的官兵說道:“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們搜出一個身懷夾帶的考生,本官就賞他一兩銀子。好了,繼續搜身吧。”
“哄……”此言一出,本來很有些沉寂的貢院門前頓時就嘈雜起來,官兵們是大為興奮——他們一個月的餉銀也不過一兩銀子,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不小的誘…惑哪;而考生,則很是不滿,這算什麼,非要把自己這些舉人當成賊來對待麼?
就是嚴清,聽了楊震這話後也很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來:“楊大人,這麼做恐怕不妥吧?他們個個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您這樣……”
楊震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只是把手一擺:“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些。倘若到時有誰要追究的,只管來找我便是。”
“你……”嚴清沒想到楊震如此不給面子,臉色頓時一沉。但論身份,他一個禮部主事又怎麼敢與錦衣衛的指揮僉事爭呢,只能哼了一聲,轉身往裡就走。他倒不是退縮了,而是打算去找主考張大人說話,請他來制止這個舉動。
對於這一點,楊震根本不當回事,只是一擺手,衝官兵和那些明顯愣住的考生們道:“還不趕緊排隊接受搜身,然後進去準備考試。不然這時間可不等人哪。”
形式比人強,無奈之下,眾考生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上前,接受官兵的檢查搜身。而這一回,他們的待遇可就比之前要嚴苛得多了。
搜出一個來就有一兩賞銀的誘…惑力可是極大的,這讓官兵也不再去顧忌這些舉子們的身份了,在他們眼裡,考生都成了一個個潛在的小元寶,只要搜出他們夾帶的證據,便可發一筆不小的財了。
於是乎,這些考生就倒黴了,被這些粗魯不文當眾解開衣袍上下一頓搜尋不說,甚至連那些陰私之地都有可能不保。至於他們的考籃,更是被官兵徹底翻了個底朝天,裡面的筆墨紙硯、裝試卷的袋子,以及吃食等等都被開啟來看個清楚,連那饅頭包子也不例外,被一一掰開了看個分明。
這些考生被如此對待心下自然很是惱怒,但有那麼官兵拿著刀槍在旁看著,還有楊震這個錦衣衛大頭目在側,即便心裡有再多的不甘與憤怒,這時候也只能忍了。
就這樣,還真有些收穫,百多人搜下來,竟真被找出了三名把紙條內容夾雜在筆管中間,以及縫在內衣夾層裡的考生。頓時,就讓官兵們的興致更高了,搜查也變得更加仔細。
但這樣一來,卻也有樁壞處。這都一個多時辰了,本來應該可以放進大半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