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個楊文罷了。但現在這事兒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應付這些士子不合作的問題。
“大王,你的詩作在六月十日在金陵傳唱,而在十一日就大面積出現了詩賊的說法,這要說沒有人在背後支援、鼓動,哼哼。。。肯定是做不到的。可有一點,這金陵的名門望族處在我們的嚴密監控之下,不是投靠了我們,就是閉門不出;而進入六月之後,為了避免流言從金陵散播,我們又加強了進入金陵的人員管制,在這種情況下,還出現這麼多讀書人反對的聲音,這。。。這有些奇怪啊?”趙普說道,事實上捕風房在金陵還是相當薄弱的力量,單是監控名門望族、在市井上散佈有利於朝廷的言論已經牽制了捕風房的主要力量,對進入金陵人員的監控,已經是力不從心了。
從二、三、四月的禮賢下士的溫和作風,到五六月抄家滅族的強硬手段,軟硬兩手都用了,效果不能說沒有,比如淮南對楚國的認同感已經在增強,可是江南西道,軟硬都不吃。傷腦筋啊,傷腦筋啊!
馬雲苦惱著,躊躇著,讀書人不合作真是麻煩事,當年滿清是怎麼做?大興文字獄,這可定不行了,咱是要大力發展中華文化的,也不是腰斬中國文化的。北宋是怎麼做的?馬雲苦笑了,一點印象都沒有,做一個基層的現代人,誰會沒事關心這些東西啊。
“大王,那些人會不會不是什麼讀書人,而是。。。平頭老百姓啊,畢竟他們只是穿上學子服,念兩句歪詩,然後評論了一下罷了。”李驤忽然說道。
“李愛卿,言之有理啊,金陵不可能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讀書人的。哦,對了,寡人下午送到刑部的那兩個人可曾招供了嗎?”馬雲一愣。他一下子想到了,目前李唐的國子監一類的官辦學院,願意繼續學習計程車子,都被吸納進了馬氏大學堂,天天上課,不願意的,則遣返回鄉。至於打著“求學”的名字,在金陵閒逛計程車子,則也被遣返回鄉了,這個時候,金陵那還有那麼多在街上瞎逛遊計程車子啊?
“招了,那個蕭儼一到刑部就招供了。蕭儼和江為原來都是在國子監讀書的學子,偽唐覆滅之後,蕭儼就繼續進入馬氏大學堂讀書了,而那個江為則回家了,這江為昨天才到的金陵,因為他們兩個是同窗,所以,兩人一起上街喝酒,結果卻被大王給碰上了。”趙普說道。
“那個叫什麼江為的招了沒有?”
“嘿嘿,這個人剛進刑部還是一派慷慨激昂的樣子,可吳宏的刑棍只打了一棍,這江為就疼得哭爹喊娘,立刻就招了,這人原來是掏錢讀的國子監,學識很差,沒有考上我們的大學堂,只能回家,這心裡就難免有些怨恨,他是吉州人,吉州的歐陽廣在偽唐覆滅之後,經常性的賦詩追思,這江為也就這麼成了歐陽廣的學生。歐陽廣讓他來金陵找徐鍇,準備請徐鍇去吉州講學,結果江為就在勾欄裡聽了大王的詞曲,居然還有人說什麼是。。。是偷盜的,所以,這江為就信以為真了。”趙普不屑的說道。
馬雲一撇嘴,這江為看來不外乎一紈絝子弟,受了些委屈,難免就滿腹牢騷,聽人蠱惑一下,就覺得自己是手握真理。哼哼。。。說他是“憤青”都是侮辱“憤青”這個詞。
“這歐陽廣不是隱士嗎?不好好在山裡面待著,他講得什麼學啊?”馬雲陰森森的問道。
“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這歐陽廣就是不出仕而已。”趙普說道。
“不出仕,不出仕怎麼來的這麼大的名氣啊?難道還有人像咱們捕風房一樣的給他做宣傳嗎?”馬雲奇怪的說道,這年月沒有報紙雜誌、電視廣播一類的東西,一個一心做隱士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名氣啊。
趙普笑了:“這人三年前曾經金陵詣闕上書,說他在建州見了陳覺,在汀州見了查文徽,他說這兩人文氣十足,也統帥有誤,還說這邊鎬雖是行軍大帥,確實措置偏頗,既不能布仁義於福、建,又不能震軍威威懾群小,最後下結論說泉州留從效、福州李文進早晚必然叛亂。這書呈上之後,李景直接就拋之腦後了,直到李文進、留從效相繼叛亂,李景這才想起歐陽廣,於是派人招他到金陵,準備讓馮延巳出題考試一下,結果這歐陽廣,說什麼這不是人主人尊賢待士之意,不肯就試。這歐陽廣是吉州太和縣人,於是,李景就授予他吉州太和縣的縣令,結果,歐陽廣也拒絕了。這麼一來,歐陽廣的大名就在金陵傳播開了,這人一旦在金陵出了名,就很容易被淮南、江表的人知道,於是,士子們都稱他是賢人。”
“哼哼,賢人,賢個屁,他無非是覺得李景給他的官職太小了,如果李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