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郎的官職,想必他早就巴巴趕到金陵來當官了。寡人現在找他做個侍郎,你們覺得怎麼樣啊?”馬雲問道。
李驤看了眼趙普,搖了搖頭,說道:“大王,這個人不是江為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子,他現在都已經明確的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了,如果大王一紙詔書,他就欣然從命巴巴的趕來,恐怕整個士林都會鄙視他的為人的,這種人最在意的就是一個‘名’字,恐怕是不會同意的,如果他一旦拒絕了大王的詔令,他的名聲說不定還會在江南繼續上揚。”李驤的話確實是實情,不過,他也算是給趙普說了句好話,李驤作為樞密使,只負責軍方的時候,現在軍隊上風平浪靜,改編唐軍也沒有出什麼亂子(一個重要原因是唐軍都是新兵,讓他們回家種地,這些人都各個興高采烈的),可是,在政務方面,特別是讀書人這塊,反對楚國的聲音不絕於耳,本來嘛,像歐陽廣這樣的人,楚軍在到達江西之後,立刻對他進行招攬,十有**這人會投降的,可是楚王當時忙於軍務,根本沒有空暇,而到了金陵之後,楚王更多的是安撫名門望族、降官商賈,這麼一來,朝廷內部就沒有什麼空缺官位了,於是,這歐陽廣由此失望,沒有了“利”,就只能求“名”了,這才站到了楚國的對立面。因此,楚國在收攏江南士子的時候,肯定出了遺漏的,真要追究其責任來,眼前的這位刑部尚書,是難辭其咎的。畢竟,徐仲雅主管考核官員,而範質主管經濟,這位刑部尚書其實不太管刑名,他更像是第三平章事,像楚王馬雲的私人秘書,他沒有及時的提醒楚王,注意收復這些“隱士”,也算得上是失職了。
那邊趙普也是感激的看了眼李驤,幸好拓跋恆不在,不然恐怕就要彈劾自己了。趙普腦筋急轉,他建議道:“大王,咱們是不是應該把淮南的情報力量,調入江南西道,這淮南已經安定了下來,現在只剩下江南西道計程車子,還偶有怨言。咱們是不是應該對江南西道嚴加審查啊。”
“不必了,一個淮南在經濟上頂上三個江南西道了。淮南一定要穩,至於江南西道,他們想玩,我們就好好的陪他們玩一玩!”馬雲惡狠狠的說道。
聽著馬雲殺氣騰騰的話,李驤連忙說道:“大王,這些士子都是受了蠱惑,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法子啊。”
“人嘛,不管是不是讀書人,他所圖的無非是名利,寡人已經重開科考了,算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了,還不知趣的話,就把他們放一放。士子、孔聖人門下,嘿嘿,傳旨給江南西道學政,讓他擴大明識科、明算科的招收名額,恩,對了在江南西道再特旨開明經科,看那些士子們的報考情況,如果他們不參加,就取消了進士科。恩,再傳旨,這解試的透過名額,由報考人員決定,如果今年報考的人員少,那麼下一屆解試的透過名額就要下降!我看他們到底是想要那個虛名,還是想要實利!”馬雲說道,他頓了下,又說道:“降低明識科的報考門檻,只要真有本事,哪怕他是個大字不識木匠,也可以參加,哼。。。透過之後,先送到學堂讀書兩年,然後到工部供職。這些個士子不是清高嗎,哼哼,老子。。。寡人偏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有才能,有品行,書讀的少不是問題,寡人可以派人教!那群士子都喝西北風去吧。”馬雲明白,正在上躥下跳、指責楚國的都是些自以為是人才的進士科讀書人,至於明經科那些人,相對來說都是識時務為俊傑的聰明人。
趙普眼睛一轉,說道:“大王,您看是不是在江南西道也擴大進士科,同時命令捕風房在江南西道暗暗放出風聲,說今年進士科報考人員較少,很可能全員透過。這麼一來,江南西道那些頑固分子,說不定就會放下身份,巴巴的趕來參加考試了。”
解試是在7月份舉行,別的地方考生爆滿,可江南西道的進士科,卻冷冷清清的。這讓徐仲雅等人憂心忡忡,萬一,這開科取士,沒有一個人來報考,那可就是千古醜聞了,自己這批大員連同楚王在內,可就一起被釘子歷史的恥辱柱上了!雖然馬雲對此混不在意,沒有一點恥辱感,可是徐仲雅他們卻覺得是頭等大事,私下裡已經給江南西道布政使、觀察使、學政等大小官員寫信,要他們想盡一切辦法,避免出現進士科無人考的局面。從盛唐開始,這進士科升遷最快,一直都是讀書人報考最多的,還有“宰相科”的美譽,這到了大楚的手裡,竟然沒人考了,這。。。這也太丟人了。而且,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朝野上下必然是一片譁然,最近一直以來都大開殺戒這種衝動的楚王,會不會依次為藉口,斷然下狠手,那是誰也說不準的了。於是,趙普就順勢出了這個鬼主意。
“恩,”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