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賦詩一首。可是,眼下正在寫詩的人是誰呀?是大楚太上王,出了好幾本詩集的主,這。。。不是在暗罵馬希範是白丁嘛。刁民,真的是刁民。
馬希範生氣了,罵他“老馬王八”,他還能忍一忍,畢竟這只是泛泛的一罵,可現在有人在馬希範最驕傲的領域,罵他是白丁,他真的是怒火沖天了!馬希範憤怒的大喝道:“來人,將此人給拿下!”
廖框圖在一旁勸諫馬希範道:“太上王,這人拿下,先交送刑部,經過有司審判之後,再明正典刑。”廖框圖生怕馬希範震怒之下,把這潘佑給宰了,那這件事的影響就大了。
老馬點了點頭。
一旁隨行保護的金甲武士立刻奉命而行,準備將潘佑拿下。可這小子竟然是渾然不懼,他嘴角一撇,一副不屑的表情說道:“什麼‘遵孔’不過是說說罷了,‘不以言罪人’果然也是空話一句。至於這‘平賊’就是更是欺人了。附屬之國,又怎麼能有堂而皇之的六部屬官呢,況且昔日大漢皇帝已經下詔,命令楚國停止進軍,可也不見貴國遵令而行啊。哼哼。。。以武迫人、挾勢而行,今日得見矣!沐猴而冠者,也配談天下之大義。”
“大膽!”馬希範暴走的怒喝道,他已經忍了很久了,雖然他很喜歡裝腔作勢的談詩論詞,可是,他比起李景來,頂多也就算一個票友性質的,整個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他喜歡寫詩,也喜歡評論別人的詩詞,可對自己還是自視很高的,潘佑的抨擊,一下就碰到了他心中神聖而不能觸犯的東西。另外,老馬還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拓跋恆敢批評他,那是因為拓跋恆的資格老,他不好意思動,可是他當政的時候,整個楚國除了拓跋恆以外,那些忠貞之士,還不是被貶被殺。他也是手上沾滿了血的人,殺人對他來說,沒什麼好含糊的。再有,老馬和兒子馬雲比起來,老馬對士林形象看的很淡,一個整天只知道玩樂的小軍閥頭子,他心裡能有“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概念嗎?
於是,老馬爆發了:“把他拉到院外,打100軍棍!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大多的怨氣!”
跟著老馬的天策府十八學士們,終於從老馬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英姿,看著馬希範氣呼呼的樣子,誰都不敢出來勸諫。至於,李唐那批文人,因為潘佑最後的那幾句話,確實有心懷故國的嫌隙,他們也不敢隨便說話了。畢竟大傢伙都是拖家帶口的人,這。。。這真要是和“謀反”沾上了邊,那麻煩可就大了。
“啪、啪。。。”一棍一棍的軍棍打了下去,沒想到這潘佑雖然是個文人,卻是異常的硬氣,莫說求饒的話了,這人竟然是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這是什麼意思?無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打,給我狠狠的打!”馬希範越想越是生氣。
“太上王,莫要跟這種閒人置氣。”鍾謨悄悄的湊了過來,拱手說道:“太上王,這廝著實可惡,自李氏覆沒一來,這人天天都是長吁短嘆,像死了老子娘一樣。而且這人當年還曾作詩辱罵過太上王。”
“哦,他做得什麼詩啊?”馬希範陰沉著臉問道。
鍾謨一臉的諂笑:“這人大逆不道,那首反詩,臣都不敢唸啊!”
“念,寡人數你無罪!”
“恩,當年大王的詩詞傳到金陵,質樸的詩風令人稱道,唯獨這潘佑卻是扣除誑語,他竟然還寫了首《青山淚》:自古詠山詩賦對,陡峭娟秀惹人醉,今有奇人九千歲,只把青山做棒槌。”鍾謨輕輕的念道,他臉上一該剛才的諂笑,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痛心疾首的樣子。李唐的文人們見了心中忍不住狂罵這人太過無恥,這。。。這是要把潘佑往死路上推啊。可是,他們雖然心中不忍,卻也不敢出言相助。
馬希範聽了這詩卻微微一愣,這四句裡面,他就聽到“九千歲”才知道是說自己,看起來詩句裡面充滿了諷刺,可是為什麼要這麼諷刺自己,馬希範卻不知道緣由。
鍾謨這樣的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善於察言觀色,他一看馬希範神情木然,想必是他不知道這譏諷的原因,他連忙解釋道:“太上王,前陣子您不是出了本《文昭王文選第二卷》嗎?裡面不是有首詩是這麼寫得:遠望嶽麓清幽幽,上頭細來下頭粗,龍驤虎步山中走,不願上下一般粗。”
話說七分就可以了,如果說的太直白,說不定聽者反而把說得人也給埋怨上了,顯然這鐘謨就是深諳此道。他將馬希範的詩念出來以後,就默然不語了。
“打,給照死了打!”馬希範徹底的憤怒了,這個王八蛋,老子無非說了句“不願上下一般粗”,他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