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竟敢譏諷自己把青山比成了棒槌!
馬希範這話一出,徐鍇站出來說道:“太上王,昔年陳琳做討賊檄文,辱罵曹操三代,後來,陳琳被曹操活捉,曹操卻並不怪罪,除了曹公心胸開闊之外,想必也是因為時移世易罷了。當時李唐猶存,潘佑作此狂妄的詩句,也無非是為了迎合故主罷了。太上王胸懷四海,何必為這小事和這小人置氣呢?”
鍾謨陰森森的說道:“徐先生,時移世易的話,倒也是個理由,可這‘縱使白丁賦詩中’難道不是譏諷我等,譏諷太上王是白丁嗎?”
徐鍇哈哈大笑,他拱手對馬希範說道:“太上王,草民以為這一句不僅不是譏諷,而是實實在在的讚頌啊!”
“不知讚頌從何而來啊。”馬希範一肚皮的不高興。
“太上王,你想啊,這‘白丁就能賦詩’,豈不是千載以來的盛況啊,這豈不是說大楚福照四海,恩澤天下的表現嗎?若為君清臣賢,四海延平,這白丁又哪有什麼空暇的時間來等高遠眺,盎然賦詩呢?”徐鍇笑吟吟的說道。
中國的文字還真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解釋,居然也能自圓其說。可是最終決定權卻是在老馬的身上,馬希範冷哼一聲:“徐先生這話,恐怕未必吧。哼這潘佑如此狂妄,有豈肯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