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即向後面退了下去,身子縮成一團,萎縮在地上,卻是兩人左肋分別中了一刀。黑衣人的匕首在兩個人的肋骨縫隙間刺了進去,正中心臟。
黑衣人舉手之間殺死兩個人之後,飛起一腳,踹在前面一人的胸腹之間,將那人踹飛出去。左手探出,將另一人脖子抓住,舉了起來。那人使了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也不知黑衣人使了什麼手法,自己這一招在黑衣人面前毫無用處,脖子便被黑衣人抓住。他被黑衣人舉過頭頂,脖子上如同被一把鐵鉗掐住一般,眼睛、舌頭全都冒了出來,只覺自己的喉管也被黑衣人掐得碎了。
黑衣人將這人舉起之後,向下一按,這人整個人被按在旁邊一張桌子之上。那張桌子“砰”的一聲坍塌,桌上杯盤酒菜灑了一地,潑在這人身上臉上。這人壓塌桌子,伸出自己雙手捂在脖子之上,在地上掙扎幾下,便一動不動了。顯是脖子被黑衣人抓斷,死在地上。
這五人轉瞬間死了四人,剩下那人未等看清事態的變化,只覺黑衣人一步跨到自己身側,跟著後頸一涼,一點刀尖從脖子前面的喉結之處刺了出來。
黑衣人拔出匕首,那人仍然站在地上,脖子前後鮮血不住標了出來。黑衣人拿著匕首的右手手肘,在這人的肩膀上一點,這人方才倒了下去。
這黑衣人殺了這五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那隻漆黑的眼睛兀自冷冷逼視在管中流的臉上。
在場的眾人已經看了出來,這黑衣人目的只是想要管中流的性命,對其他人倒是不太注意。只要別人不去阻攔他,他便不會與之為難。
黑衣人來到三樓之上,前前後後,一口氣連殺七人,兇威大展,將在場所有人等全都鎮住。眾人雖然人多勢眾,可是那五人死後,便不再有人膽敢上前阻擋。
管中流自小得到其父“管飛鷹”的真傳,出道以後從未遇過對手。然而捫心自問,卻無論如何沒有舉手之間便即殺死這五個高手的本事。黑衣人的身手明顯高出他很多,見黑衣人一隻漆黑眼睛逼視著自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一顆心就要從腔子裡跳了出來,額頭不住滾下冷汗。
管中流怒吼一聲,手中單刀一招“力劈華山”,向黑衣人頭頂劈去。他這一招乃是虛招,刀到中途,忽然改劈為掃,橫斬黑衣人脖頸。
“當”的一聲,黑衣人用手中短短的匕首將管中流掃來單刀劃出,身形撲進管中流懷裡。這黑衣人使的全是亡命打法,竟然一招之間,便甘冒奇險搶入管中流懷裡。管中流大驚之下,單刀回奪,用刀託將黑衣人刺來的匕首託了出去。這一招同樣險到了極點。若不是勢逼此處,管中流無論如何不會使出這樣一招。他將黑衣人的匕首託了出去,化開黑衣人這一險招,不但沒有慶幸之意,反而冒了一身冷汗。
兩人近身肉搏,一使匕首,一使單刀,在兵刃上,黑衣人明顯佔了便宜。管中流咬牙橫心,心道:“今夜一戰,只有豁出性命,才有保住此身的機會。”單刀豎起,護在前胸,三尺五寸長的刀鋒整個向黑衣人前身壓去。黑衣人匕首一橫,將管中流壓來單刀抵住。兩人各運內力,全身力道向對方推去。
黑衣人下面一腳,腳尖鉤向管中流襠部。管中流身子一撤,單刀下壓,下半身雙腳離地,單刀一抹,刀頭切向黑衣人頸部。
兩人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拼命打法,又是近身肉搏,招數來往之間,迅捷絕倫,旁人根本看不清兩人使的究竟是什麼招數,只覺眼花繚亂。
忽然黑衣人手中匕首脫手向上飛出,“奪”的一聲,釘在上面棚頂。眾人均都鬆了一口大氣,紛紛為管中流喝彩、吶喊起來,“好!殺了他!”“管少俠不愧是飛鷹山莊的少主,好功夫!”
眾人譁聲嘈雜之中,刀光滑過,管中流手裡的單刀跟著脫手飛出。單刀在燈光之中向人群中飛去,人們爭先恐後,向兩旁躲開。然而前面的人閃了開去,後面的人想要躲閃,已然不及。單刀“波”的一聲,從一人前胸貫入,從後背刺出。那人身子向後仰天飛倒而下。砸垮身後一張桌子,杯盤紛飛,單刀連同那人身子一起釘在樓板之上。那人一口鮮血從嘴裡噴濺而出,血箭射起老高。
只見黑衣人和管中流手裡的兵刃全部脫手之後,那黑衣人向管中流猛撲連連,雙掌向管中流排山倒海般拍去。管中流不住後退,轉眼之間便被黑衣人逼到三樓窗子窗前。
管中流退無可退,黑衣人掌力威猛至極,無奈之下,只得與黑衣人對了一掌。兩人四掌對在一起,“砰”的一聲,管中流身子整個從窗子翻了下去。黑衣人緊跟著從窗子飛身穿出。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