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眾人“呼”的一聲撲到窗子前面,探頭向窗子下面看去。夜雨之中,藉著窗子灑出去的燈光,只見黑衣人雙腳踩著管中流的前胸,從三樓直墜到下面街上。
“砰”的一聲悶響,卻是管中流的胸膛被黑衣人雙腳踩得爆裂開來。夜雨之中,黑衣人踩著管中流的胸膛落下街面,隨著那聲“悶爆”,管中流嘴裡噴出的鮮血血雨般混合著細雨般落回到他的臉上,說不出的悽慘可怖。
黑衣人仰天哈哈大笑,邁步從管中流身上跨下,向街的盡頭疾掠而去。
樓上眾人議論聲中,有人從窗子裡躍了下去,有人轉身從樓梯下去。
眾人冒著夜雨,來到樓下管中流的屍身旁邊,將管中流圍在中心。只見管中流兩邊肋骨盡皆寸斷,骨頭從從衣服裡刺了出來,死得慘烈異常。眾人在夜雨裡看在眼中,無不心中狂跳,背脊直冒寒氣。
回想剛才那黑衣人的兇悍勇猛,和心狠手辣,盡皆不寒而慄。他們闖蕩江湖,鬥毆殺人的事情見得多了,像今夜這般殘酷的還是第一次遇到,無不心中驚恐萬狀。
第二章:情人已為人婦
燭光搖曳,蘇俏坐在梳妝檯前面,看著銅鏡裡面自己俏麗而蒼白的臉孔。曾幾何時,不知有多少少年,因為自己這張美麗俊俏的臉孔,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丈夫鐵仲雨已經一天沒有歸來,心裡不無擔心。她已聽說昨晚的事情,十字街的“聽風樓”,被一個野獸般的年輕人血洗,城南之外的飛鷹山莊的大少爺管中流死在那個青年的手中。死得慘不忍睹。
她有些坐立不安,心中忐忑。鐵仲雨和飛鷹山莊的交情一向不錯,如今少莊主管中流死於非命,鐵仲雨不能不出一分力氣,把兇手捉拿歸案。但她心裡還擔心著另外一個人。
“如果是他,就證明他還活在世上。”但轉念又想:“老天保佑,不要是他,一定不要是他。”她一面盼望是那個人,又盼望不是那個人,一時心裡矛盾之極。
想到這些,抓著胸前秀髮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兩行清淚從*的臉頰晶瑩的滑落下來。
忽然只聽窗子“呼啦”開啟,蘇俏全身大震,驚恐的轉頭向窗子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從窗子外面溜了進來。那黑衣人頭上戴著一頂破爛的草帽,臉孔被一大綹漆黑的長髮遮住半邊。露在外面的半邊臉孔,蒼白若紙,一隻眼睛又大又亮。漆黑的眼眸充滿野性的看著自己。
蘇俏乍見之下,幾乎嚇得驚撥出聲。驚恐的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兩步。
黑衣人卻是向前連走幾步,來到蘇俏身前,伸出左手將自己臉上的頭髮撩到耳後,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蘇俏全身顫動,一雙美眸盯著眼前這張突然出現的臉孔。這張臉並不英俊,但濃眉大眼,彪悍之中,盡是男子氣概。黑衣人不由分說,張開雙臂將蘇俏圈在臂圈裡面,緊緊的將蘇俏抱在懷裡。
在黑衣人結實有力的胸膛之中,蘇俏全身瞬間癱軟。黑衣人開始瘋狂的親吻著蘇俏*的脖頸,用嘴巴找著她的櫻唇,終於開始用力的吻她。
她全身軟軟的,似乎靈魂已經不在自己的軀體裡面,心裡百感交集,不知是什麼滋味,臉上卻是淚水縱橫。
在兩人急促的喘息聲中,黑衣人開始扒她的衣衫,在本能之下,蘇俏連忙掙扎,雙手死命拉住自己的衣衫,不讓黑衣人得逞。
蘇俏的舉動似乎令黑衣人清醒過來,他從不勉強蘇俏,抱著蘇俏身子的雙臂鬆了開來,雙眼狠狠的盯著蘇俏美麗的臉龐。
蘇俏閉起雙眼,任由臉上淚水縱橫,這人果然還活著,她不知自己心裡是歡喜還是痛苦。她不敢多看這張兇蠻的臉孔,她真怕自己的品德戰勝不了心裡強烈的情感。她只覺一隻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粉白的臉孔上輕輕擦著自己的淚水。
黑衣人低聲道:“阿俏,我想你想的好苦。”
蘇俏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嘶啞著嗓子道:“把我忘了吧,我不值得你來想。”
黑衣人再次將蘇俏擁在自己懷了,蘇俏幾乎透不過氣來,黑衣人道:“和我走!你是我的!”
“不!以前我也許是你的,但現在不是,以後也不可能是了……”
“為什麼?就因為你嫁給了別人?和我走,我不在意你嫁給別人!只要你跟我走,我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蘇俏在黑衣人的懷裡輕輕的掙扎,道:“我在乎!我不能和你走,你死了這條心吧。自從我嫁給鐵仲雨之後,我們之間便再無瓜葛。請你……放開我……”
“我不放!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