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綰綰對於雅鳶的才情也很是佩服。縱然是處於敵對的立場,縱然是帶有目的的接近,但不可否認的是,雅鳶的確是有雄才大略的君主。
“西鳶兄。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回去吧。”月綰綰看了看時辰,她還得去一趟暗月閣,讓月曉曉配合她演一齣戲。
“不知不覺竟是一天過去了。和墨池兄一起,鳶很開心。”雅鳶看了看天色,似乎才剛剛意識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不由感嘆道。
“墨池也是。和西鳶兄一見如故,真是有些相見恨晚的味道。”月綰綰也是輕輕一笑。雅鳶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如果他們不是站在敵對的立場,興許是可以做朋友吧。
“那西鳶改日再來拜訪墨池兄。”雅鳶看著月綰綰雲淡風輕的表情。明明是那麼沉靜而文雅的一個男子,卻有著過人的箭術和騎術。明明是那麼弱不禁風的樣子,卻偏生有著無窮的力量一般。明明是遊蕩江湖的人士,卻對軍隊戰略那麼精通。這個墨池,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墨池恭候大駕。”月綰綰也是輕輕一笑。雅鳶如今對她已經起了知己相惜之心。現在只差一個機遇,讓雅鳶在他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了。
和雅鳶各自離開了騎射場。月綰綰回到客棧,換了一身裝束,然後出了客棧,直接到了暗月閣。
“曉曉。”月綰綰看月曉曉一臉驚訝的樣子,不由出聲喊道。
因為害怕雅鳶在客棧附近留了眼線,若是以真實容貌恐怕會有些扎眼,月綰綰便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子樣貌。
“綰綰啊,我說你怎麼又易容了,害的我都沒有認出你來。”月曉曉聽到月綰綰的聲音有些埋怨的說道。
“未免行跡暴露嘛。”月綰綰笑道,“曉曉,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月曉曉問道。
“明日我會帶雅鳶到城郊的飄向酒樓。我要你帶些暗月閣的手下,假裝成搜捕雅鳶下落的人。”月綰綰眸子中充滿運籌帷幄的智慧。
“搜捕他的人,然後呢?”月曉曉有些不解的問道。
“然後我會出手幫他躲過一劫。我想要製造一個機會,一個讓他不得不說出他身份的機會。”月綰綰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好的。我明白了。”月曉曉甜甜的應道。
“不過,切記,要表現出你們只是去尋找他的下落,並不會危及他的安全。”月綰綰說道。
“為什麼?”月曉曉有些疑惑的問道。
“若是危及安全了,我只怕雅鳶會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到時候就難以預料了。”月綰綰的眸子微微的蹙著,一雙眸子仍然閃耀著光澤。不管她如何易容,那一雙眸子,總叫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那目光,如同冰山的泉水,既冷漠又溫潤,總之,那是一種難以描摹的感覺。
次日清晨,雅鳶果然又已經在客棧樓下候著了。一身黑衣勁裝,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
“西鳶兄,我聽聞西郊的飄香酒樓的酒可是上等佳釀,不知西鳶兄可願隨我一起去嚐嚐?”月綰綰穿著一身青色男裝,頭髮高高束起。經過易容粉修飾後只是稍顯俊俏的臉上,一雙溫潤無波的眸子格外的好看。
“自然。鳶平生最愛有三。美酒就是其一。”雅鳶聽了月綰綰的提議,爽快的答應了。
月綰綰輕輕一笑。之所以選擇西郊的酒樓。一來是因為飄向酒樓的酒確實不錯。二來是因為西郊人煙稀少,也方便她排演的那出戏上演。
飄香酒樓不似京城的其他酒樓,顯得很是華貴。而是典型的農家風範。寫著飄向酒樓四個大字的紅旗在風中搖曳,有股農家酒舍的感覺。
月綰綰領著雅鳶進了酒樓。挑了一張顯眼的位置坐下。向老闆娘要了十壇飄香酒。
“這飄香酒可是這飄香酒樓的佳釀。與我上次以女兒紅和花香酒調配的酒有異曲同工之妙。”月綰綰擰開酒塞,替雅鳶倒了一碗。
雅鳶看著月綰綰白皙的手指,這纖纖素手,倒有幾分像女兒家的手。他抬眸看著月綰綰,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若是墨池是個女子該多好。可是很快便被他否決了。哪個女子能夠有這樣好的酒量。哪個女子能夠有這樣廣的閱歷。哪個女子能夠有這樣精湛的騎術和箭術。
月綰綰抬眸看到遠遠的有一行人走來。為首的是一個青衣的俊俏小夥。不消細看,也知道是月曉曉了。月曉曉的易容術可謂是拙劣的很,這易容之後和她原來的樣貌幾乎沒有什麼分別。
月綰綰不動聲色的看了雅鳶一眼。雅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