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飲酒,正好背對著月綰綰。而月曉曉此刻也進了酒樓。
“嘿。可有見過畫像上的人?”月曉曉把雅鳶的畫像展開在月綰綰的面前,月綰綰看到畫像上的人,眼中假意閃過一絲詫異。此刻雅鳶也是看到了畫像上的人正是他自己,他的手按在了腰間。
月綰綰用眼神示意雅鳶不要輕舉妄動。一邊雲淡風輕的笑道,“兄臺要找著畫中人,有何用?”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便是尋人而已。”月曉曉怒喝一聲,十足的官腔官調,瞪了月綰綰一眼。
“我倒是見過。”月綰綰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
對面的雅鳶神色一緊,按在腰間的手更加的緊張,只等著月綰綰下一句說出,就準備行動。
“是麼?”月曉曉驚喜的說道,人還是站在雅鳶的身後,沒有走過來。
“就在剛才來的路上。”月綰綰指了指他們過來時候的相反方向,一臉淡定從容的樣子。
“走。”月曉曉接收到月綰綰的眼神之後,立刻帶著手下想著相反方向走去。
月綰綰走到雅鳶身邊,扶起雅鳶,然後對老闆娘說道,“老闆娘,我這兄弟不善飲酒,這才喝了幾碗就醉了,我帶他回去啊。錢擺在桌上了。”
月綰綰扶著雅鳶,用寬大的袖袍遮住了雅鳶的臉,避免酒樓內的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容顏,然後拉著雅鳶一路狂奔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為什麼要救我?”雅鳶任由月綰綰拉著袖子跑了一路,倒是不見絲毫的緊張,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西鳶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不是朋友麼。墨池豈是出賣朋友的小人?”月綰綰故意露出一副生氣又傷心的樣子,看著雅鳶冷淡的說道。
“墨池兄別生氣。是西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雅鳶看到月綰綰神色冷淡,眼眸中似有失望之意,不知怎麼了,竟覺得心頭一緊,張口便解釋道。待到解釋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雅鳶可是西域之王。平時都是對人呼來喝去的,幾時這樣低聲下氣的對一個人說過話。可是偏偏這個纖弱的男子的一個眼神,就叫他亂了心跳。
“不知西鳶兄是什麼身份,竟有人要暗中尋找你?”月綰綰看著時機已經成熟,就開口問道,然後又冷冰冰的補上了一句,“西鳶兄若是有難言之隱,墨池也不為難你。西鳶兄就只當從未認識過墨池吧。”
雅鳶的眸中露出了幾分為難。想到剛才墨池的舉動。雖然他並不害怕那幾個搜捕他的人,但是墨池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他很感動。墨池不知道他的身份顯貴,只是和他相交,就可以這樣不管一切的幫助他,他是不是也不應該瞞著墨池呢。
“實不相瞞。我的真名叫雅鳶。”雅鳶抬眸看向月綰綰,冰冷的眸子中帶上了幾分情愫,水藍色的眸子此刻也變得柔和一些,彷彿冬日結成寒冰的湖水在一點一點的化開。
“雅鳶。西域之王?”月綰綰露出驚愕的表情,看著雅鳶,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一般。
“不錯。原本我進京是為了和我的軍隊裡應外合攻打尹國。可是由於計劃敗露,這才被困在了京城。”雅鳶此刻對月綰綰已經是完全的信任了,自然也就把事情都告訴了月綰綰。
“攻打尹國?我記得西域之王不是把最心愛的妹妹嫁給了皇上以換得兩國和平了麼?”月綰綰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有些疑惑的看著雅鳶。
“和平?只要沒有統一,聯姻維繫的和平又能到幾時?”雅鳶露出一抹王者的笑容,眼中迸射出一統天下的豪氣,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帝王之氣和尹佑瑾是那麼的相似。
帝王,或許都是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氣吧。可是有一種人,你看不出他身上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氣。他只是那麼溫和的存在,卻叫你不得不仰望。那種仰望不是出於害怕而是出於真正的敬畏。天下間能夠做到如此的,怕也只有玉辰了吧。
“墨池兄笑什麼?”雅鳶注意到了月綰綰細微的苦澀笑容,不由問道。
“戰爭非百姓之福。雅鳶兄可願聽墨池一言?”雅鳶的話讓月綰綰迅速回過神來,她靈機一動,說道。
“墨池兄請說。”雅鳶對於月綰綰,從最開始的欣賞,到後來的信任,再經過剛才那一幕,對月綰綰還多了幾分感激。
“墨池是月國人。最能明白這些小國夾在大國之間的痛苦。西域和尹國一旦打仗,受傷的不只是西域和尹國,更是我們這些小國。墨池斗膽為月國百姓,求求雅鳶兄,放棄攻打尹國,還尹國和西域和平吧。”月綰綰抬起眼眸,眼中滿是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