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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遍大地,昨夜朝歌的喧囂並沒有給擴散到其他的地方,朝歌西門外二十里處,關柳小鎮還如往常一樣的寧靜。
關柳鎮姜家西園廂房內,姜尚打著哈欠穿好衣袍,就著床邊銅盆裡的水擦了兩把臉,抖抖手,推門走出屋外。
天氣格外的好,夏季清晨的花草清香沁潤了整個庭院,姜尚滿足的深深呼吸一口,手搭涼棚看下初起的朝陽,點點頭,這時,耳邊陣陣的破風聲更加清晰起來。向左看去,武吉正在院子的一側舞著一杆長槍,虎虎生風,甚有章法,王祥、車伕劉二坐在一旁的大石上興致勃勃的觀看。
很快一趟槍練完,姜尚噼裡啪啦的鼓起掌來,笑道:“妙!妙!想不到我們武吉還是一代將才!”說笑著,向那幾人走了過去。
武吉笑笑,對姜尚的奉承不置可否,也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把腰間掖著的棉布抽出來擦汗。姜尚自然不在意,他早已經習慣了,走過去找塊乾淨地方坐下,笑眯眯的看著這三個年輕人。
三人和姜尚相處數日,對他的品性大體也有所瞭解,一看這老鬼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算計什麼了。其中最愛說話的王祥開口問道:“老賢達,朝歌城裡現在應該塵埃落定了吧?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們三人可是從小長在伯府,算的上是亞相的心腹,雖然前兒說送給您,實際上不過權宜之計……”
說到這,王祥頓一頓,語氣中帶上一絲笑意,接著說道:“您老想必是明白的,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其實如果沒有您,我們也會被派出來,找一個老道的人,做您做過的事情……嘿,誰讓您自己撞上門來呢?與其說把我們送給你打下手,還不如說是監視您老,呵呵,我實話實說,您老別生氣!對了,武吉,臨走前相爺交代我們什麼來著?
姜尚聞言一愣,而武吉嗖的跳到姜尚的身後,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姜尚的喉嚨上,用他那獨特的憨憨的聲音說道:“事成之後,送老先生先走一步!”說完,手上加勁,匕首尖兒已經刺破姜尚頸部的面板,就要順著脖子劃開。
“同天伯有難了!”姜尚只嚇得渾身抽抽、手腳麻痺,不顧一切的先吐出了這六個字。
“慢!”王祥叫道,匕首立即靜止不動,王祥笑笑,說道:“恩,反正你也逃不了,哼,你是不是辦事的時候弄了什麼貓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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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晨光裡生死釐定 雪峰頂恩怨難量(2)
“呼……”姜尚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時,一股腥臊氣飄入眾人的鼻孔,王祥眼尖,看見姜尚腿間的褲子上溼了一片,立即鄙夷的皺起了眉頭。那姜尚卻像看不見王祥的表情,輕鬆自然的一撩衣襬,蓋住了那塊溼跡,臉上更無任何羞愧表情。
武吉的匕首離開姜尚的脖子,抵在姜尚後心處,姜尚撩起衣袖,擦擦額角,佈滿皺紋的老臉卻浮起一層頗為自得的笑容,只聽他悠然說道:“王祥啊,老夫今年已經有……八十二歲了,嗯……還有你們兩個,你們長這麼大了,見過我這麼大歲數的人嗎?”
三僕對視一眼,王祥笑道:“嗯……倒還真是沒見過,不過,姜老賢達,您活多大歲數,和同天伯又有何相干?”
姜尚此時已經完全平靜,又問道:“沒見過……嘿,那你們肯定更沒見過像我這樣東西鑽營,招搖撞騙,卻還是安安穩穩活了七十多年的人吧?”
王祥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冷笑說道:“是!沒見過又怎樣?我還沒見過七、八十歲還嚇得尿褲子的人呢!對了,你一會兒說八十二,一會兒說七十多,你耍小爺兒嗎?!”
姜尚這時還沒忘了手捋白鬚,他臉色如常,什麼“尿褲子”之類的言辭有如秋風過耳,半點波瀾也無,王祥對姜尚這涵養真是十分佩服!這老頭子居然已經修煉到八風不動的地步了!聽著辱罵的話就像聊天打招呼一樣,難以想象他當年是怎樣的被唾棄才煉成如今的心境修為!
姜尚似乎胸有成竹,搖頭笑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能活到這個歲數,自然是有道理的,就在於這‘趨吉避凶’四個字!我且問你,你們三個是想回伯府盡忠……還是想榮華富貴的活下去?”
王祥眉頭一皺,“回伯府盡忠自然得到榮華富貴,怎麼?老賢達妒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