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姜尚笑得搖頭晃腦,“老夫不是妒羨,是惋惜啊!你這孩子平日裡挺伶俐的,怎的這點關竅都看不出來?我問你,我們這兩天干的是什麼事?昨晚內城裡發生了什麼?你可能推知出來?”
“我自然知道,無非弒父奪位而已……”
“呵呵……‘無非’?告訴你,小子,壽王權位一定,殺戮就開始了,宮裡人還有你我。都逃不出干係!我不知道比干找了誰做替死鬼,反正是有的,我們回去,就是自己往刀刃上撞!我們不比那些一般的參與者,我們是關鍵啊,比干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事兒萬一洩漏,壽王倒沒什麼,比干可就萬劫不復了,嘿,若是老薑我所料不差,比干派來殺我們的人已經上路了!”
一席話過後,王祥沉思起來,武吉抵在姜尚後背的匕首也鬆弛許多。
“怎麼樣小子?想明白沒有?告訴你,老薑我不是白活的,那是有神靈護佑的!”姜尚此時還不知,護佑他的神靈已經與他相隔萬里了。
“那依老賢達的意思,我們可往何處去?難不成是……西周?”王祥皺眉問道。
“嗯……眼前之計,我們還是要先回朝歌!”姜尚眼睛眯成一條線,神秘的說道。
“朝歌?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羅網是要先投一下的,嘿,不得不投啊,就我們四個人,無論跑到哪裡,都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回到朝歌城後,我們卻是要投奔武成王府!”
姜尚說到這,看面前兩個年輕人一臉沉思神態,心有不禁有些得意:孃的老子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他舔舔嘴唇,又繼續說道:“我們去武成王府有兩大好處!其一,以我們所作的事,黃家不可能不注意到,現在大變已生,我們過去,他黃家必然待為上賓!我們也可得到暫時的安全;其二,依比干的高傲脾性,他是不會容忍成湯大權握在外姓手中的,必然會對付聞黃兩家,但卻需要準備的時間,我們現在進入黃府,比干肯定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必然急切攻擊黃家,匆忙之間準備不足,以黃家的實力逃脫不難,屆時……黃家也只有投西周一路可走,我等便隨他走,豈不是多了一眾護衛?”
王祥思索半晌,又問道:“你怎會知道黃家一定會帶我們走?”
“嘿嘿,”姜尚一陣低笑,“我也不瞞你們,我老薑在西周可是有根底,有脈絡的人!他黃飛虎正需要我的引薦,你們好好想想吧!是回伯府送死,還是隨我老薑活下去,享受榮華富貴!”
清晨的陽光並不熾烈,空氣還有些清冷,可是王祥等人的額角卻隱見汗珠,他們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小在伯府中做雜役,後來王祥和武吉因為相對比較聰明伶俐,便得以學習一些知識武藝。就在前幾天,從北方來了一位信使,接著,比干把他們找去,讓他們準備按比干定下的計劃行事,承諾事成後,提拔他們做官!三人自然高興,然而,聽了姜尚這一番話後,他們必須要在可能的被滅口和背叛求生中作出選擇!
過得好一會兒,太陽又升起一尺,姜尚顯得有些焦急不安,王祥這才一拍大腿,站起身來,說道:“好!就依老賢達的安排!以後我們三人就倚仗老賢達了!”他顯然是這三個年輕人的首領,此言一出,武吉的匕首頓時收回。
姜尚心裡一鬆,他知道現在得先爭分奪秒離開這裡,連忙拍打衣服站起身來,誰知腿已經軟了,腳下一晃,就向後倒去,虧得身後的武吉扶住。姜尚臉子大,被武吉扶住後並不忙站起來,反而靠在武吉身上,甩甩腿,甩的靈活了這才站起。
叫上王祥、武吉、劉二,姜尚領著他們進到他的屋子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粗布衣衫,一起換上,帶上細軟,馬車也扔在姜府,偷偷摸摸避開大路,走出關柳鎮。
陽光蔓延到西崑崙的時間,要比朝歌晚上兩個時辰。陸壓此時站在西崑崙某座山峰顛頂,面向東方,陽光穿過他,照在身後的山石上,沒有一點陰影,就好像陸壓所在之處是一片虛無。陸壓昨夜就到了這裡,只是一時間沒想好這小黑幡的事怎樣對阿瑤和大哥開口,便在這裡站了一夜。
陸壓和他分出的神念是相通的,自然聽見了金光離開時說的話。剛剛認出那些修士就是千年前自己救的那群孩子時,陸壓還是一陣欣喜的,千年故人,相逢不易,可對方的冷淡卻讓他十分詫異,而金光的那句話卻點破了他的疑惑。
自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當年丟下王魔、秦完他們,確實給了他們心靈上的傷害,自己不想幹預他們的人生,卻又招致怨恨,但自己如果就干預了他們的人生,收他們為弟子,帶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