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把生活日了。“往事不堪回首”,李卓的一句感嘆,將我拉回大學時代,以往的每次新年聚會,觥籌交錯飛笙歌,笑語聲聲祝辭盈。2002年最後一夜,大夥聚集廣場,新年鐘響,彼此默許心願,楊偉說向李嘉誠看齊;李卓稱娶某女星為妻;王強說給我一個支點吧,老子將地球撬起……我端坐風口,緊閉雙眼唸唸有詞,凡塵過眼成灰,我許了什麼,至今已不記得。晃眼今朝,兄弟們年近而立,萬事滄桑盡蹉跎,我發現他們老了。可是我老了嗎?我問雁翎:“親愛的,你看我老不老。”她撇撇嘴:“你給老孃照照鏡子!”我霍然起身,飲盡杯中殘酒,直奔洗手間。
透過方塊鏡,我再次看清自己:額紋橫生、鼻毛外露、雙眼血紅。我不禁微微一顫,窗外爆竹脆響,餐廳躁動異常。“新年到了!”“牛年牛起!”入耳盡是歡呼聲。我往外走去,簡訊鈴聲驟然響起。點開一看是張小寒,祝我在牛年雄起。我暗自一笑,旋即回她:我雄了二十六年,未曾軟過。資訊剛剛發完,程靈珊的手機就打了進來,摁下接聽鍵,死妮子顫顫巍巍地說:“我遇上麻煩了。”我頓覺詫異,說別急別急,你慢慢講。程靈珊稍作調整,語氣才有些緩和:“昨天那男人找我,求我跟他和好如初,我當即拒絕,還吐了他一臉,他就要收回十二萬轉讓費。”
我罵了句“賤人”,然後問她:“你在哪裡。”她說:“正在店外和他交涉,他還帶了四個打手。”我大為憤怒,說你跟他周旋,我立馬趕來。合上手機,我幾大步跨進包間,說起來龍去脈,個個摩拳擦掌,聚會戛然而止。楊偉搶先結賬,王強酒氣熏天,血氣方剛地說:“我打電話叫幾個幫手。”我點頭應允,片刻工夫聚集十七位弟兄,領頭人竟是多吉,等不及王強介紹,我上前摟住他,異常熱情地說:“兄弟,咱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這廝眯縫雙眼一陣打量,怔了怔認出我來,大手一揮道:“帶我們去瞧瞧,看看是哪路神仙!”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往事發點,個個酒興大作,我生怕釀就惡果,一路規勸大家隨機應變,此行虛張聲勢,交涉不成,再想他法。
花店大門緊閉,臨街停了輛賓士,四壯漢抱拳而立。趕至現場,程靈珊和中年男怒目相向,一股濃烈的火藥味迎面撲來,略一思忖,我問程靈珊:“妹子出了啥事,給哥說,哥給你做主!”她支吾半晌,指著中年男說:“哥,他想敲詐錢財,我不給十二萬,他就要我死無全屍。”我仗人多,心下狂怒,說你龜兒在和諧社會明敲暗詐,是不是活膩了!他冷笑著問我:“你是她什麼人?”我橫瞪雙眼,說老子是她表哥。他說我不管你是她親哥表哥,識相的就別多管閒事,到時別怪老子不客氣。這鳥人是老江湖,事先給我一個下馬威,我卻不吃這套,說這事老子管定了。他回瞪一眼,摸出手機做出打電話叫人的架勢,我當即質問:“憑啥找人家要十二萬?”他囁嚅一陣,冷不丁當胸給我一拳,叫囂道:“讓你不管你偏要管!”
我猝不及防,暴退兩步才穩住陣腳,多吉見狀,說我日你先人,有錢就裝逼?男人欺負女子還有理了!罵畢如一條藏獒般兇猛撲擊,只聞一聲悶響,那鳥人滿面是血,慘叫之後,四壯漢撲向多吉,我見勢不妙,飛腿踹向當頭鳥人,這廝應聲倒地。這當口弟兄們揮拳迎上,頓時場亂如麻。對方共五人,肯定不是對手。多吉久經沙場,打鬥中不忘提醒大家:“注意兇器,注意兇器!”我跟著吼:“別讓他們掏傢伙!”多吉帶來的弟兄如狼似虎,加上楊偉、王強、李卓三人的配合,過手不到五招,便將四壯漢撲翻。多吉和中年男的肉搏仍在繼續,那鳥人毫無還手之力,被多吉掀翻在地後護頭求饒:“別打別打,有話好說。”
住下手來,程靈珊抖如篩糠,問我要不要打110,我說這雜種動手在先,他爹是公安局長老子也不怕。中年男抹了把鼻血,轉身央求程靈珊:“這事……就算了吧。”多吉擔心中年男事後報復,惡狠狠地說:“哪天在場兄弟有人背後挨刀,老子首先認為是你乾的,不端你腦殼也要卸你手腳!”多吉說著,抽出明晃晃的藏刀,漫不經心地剃著手指甲。中年男努努嘴,似有話要講,多吉卻突地一聲大吼:“滾!”中年男嚇得屁滾尿流,帶四壯漢狼狽不堪地鑽進轎車,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
窮大學生創業發財記…血戰到底 20
元旦夜,街上人頭攢動,熱鬧更勝往昔,和平安祥。程靈珊卻嗚嗚哭泣,我看著紅腫的拳頭冷笑不已,心想牛年開端便以打鬥開始,我為保全自身財富,還是成全他人尊嚴?猶記得十年前,我還稚嫩無知,父親在工廠遭人欺負,回家酒後發瘋,仰天長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