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將面對的人是他。
“怎麼了,你有心事?”侯卿耀看出她心神恍惚。
“沒……只是放心不下爹爹的身體。”爹爹近來老毛病復發,她卻不能在他身邊盡 孝道。
“這你放心,反正都在京裡,你又不是不能出宮,隨時可以回來看爹呀!”
他的目的只是要她進宮,最好她能博得皇上的信任,如此他的下一著棋才能儘快出 手。
“我一定會常回館裡看您、大哥、還有其他弟兄。”侯蔚晴應允,卻始終無法感受 到父親隱約散發的那抹興奮。
“那你趕緊去準備吧!”侯卿耀揮了揮手,便兀自陷入沉思中。
蔚晴離去之前,同侯卿耀老邁的背影看了一眼,才舉著蹣跚的腳步走入後室。
原來紫禁城內的一切和她想像的並不盡相同。
雖說外觀景緻與排場都是耗費大手筆的設計與金錢堆砌而成,但隱藏其中似乎全是 金玉其外的散漫生活。
蔚晴不禁搖頭,對於自己今後該如何適應這裡的生活感到無措。
“怎麼了?不喜歡進宮是不?”特意等在紫禁城外,帶領她進宮的樊溯,並未遺漏 掉她微蹙眉頭的表情。他在九彎十八拐似的長廊上停下腳步,帶著恣意瀟灑的笑容看向 她。
“怎麼會?對我來說,去哪都一樣。”她輕輕地說。
“因為你的個性本就雲淡風清,所以去哪兒都能獨善其身?”
他的一雙利眼,似能洞悉人心。
“你……”她垂下頭,不予致評,繼續往前走。
“你別忘了,你進了宮就擺明了落入我的地盤,你想,你還能逃得過,掙脫得了嗎 ?”樊溯不理會她的恐懼,上前攫住她的下顎與她面對面。
他軒昂的性格、危險善變的臉龐帶給蔚晴內心不小的衝擊!
她別過臉,他亦加重手中的力道,不願放開她,“我只要你記著,只要是屬於我的 ,無論是東西或是人,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他一鬆手,蔚晴連忙後退貼住牆面,但仍可感受到被他肆虐的下巴彷如被烙了印般 ,把灼熱的感官刺激到最高點。
她恨自己被他的一舉一動所影響,“你到底想說什麼?”蔚晴用力抹了抹下頷,恨 不得能將殘留在那兒,他的手的溫暖抹掉。
樊溯眯起眼,緊接著像道颶風般席捲向她,以蠻力抓住她的雙肩撗向自己,以飢渴 狂野的吻猛然封住了她的口。
他的舌如火焰,焚著她的唇,有股熱力讓她不得不張開嘴喘口
氣,而他的火舌卻趁隙而入,緊攻她虛弱的心防與無依的靈魂深處!
直到蔚晴無力地軟倚在他身上,他才霍然放開她。
“我吻了你,也曾將你全身上下給摸遍了,你如果要擦拭掉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記, 除非你毀了自己。”他唇角微勾,冷冷地道。
“毋需我毀了自己,你已經先行動手了。”她努力地與他劃出一道距離。
她就知道,那天在千屏山,他所漾出的笑容不懷好意,原來當真是居心叵測!是自 己太傻,被採藥時溫柔多情的他給迷惑住了,單純如她又怎能應付得了他擅長的邪惡遊 戲?
“你要逃到哪兒去?這裡可是皇宮內苑,既已來了,就別想擅自出宮。”他眼底激 射一道道磷磷青火,臉色卻相對的凍成寒冰。
“我不想和你多說,你只需把我該做什麼事,從何時開始做,吩咐下來就行了。” 她強打起棈校��蝗米約和慫醯��輝缸約菏湓謁�蘩淼鈉�嬤�隆�
“是不是進宮的心願已達成,現在便迫不及待地想與我劃清界限?”他幽惑的眼眸 眯出一絲戲謔的狹光。
她怒瞪了他好一會兒,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去哪兒?”樊溯的動作更快,剎那間她又被鎖進他的胸前!
“讓我走,我要回武館——”她清麗的小臉已被憤怒、抗拒、倔強、指控給扭曲了 。
樊溯卻在這時候放肆大笑,“哈……冷靜可人的小白兔這會兒怎麼變成了一頭張牙 舞爪的母老虎,恨不得將我撕裂後一口吞進腹中?”
“如果可以,我會這麼做。”
“你休想!”他鉗著她腰際的手猛一用力,卻無意間扯痛了她的傷口!
蔚晴低呼了一聲,一股錐心的疼痛讓她淚水盈眶。
“怎麼,你的傷還沒好?”他焦慮的眸映照著她的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