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裡面他還是比較欣賞伯特的,這個年輕律師堅定的站在了西北石油工人的那一邊,為他們謀取權益,這如果換在別的律師身上,恐怕早就變得誰有奶誰就是娘了。不過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邱歌同時覺得應該給予伯特一個適當的教訓,不然他那正義得有點不分青紅皂白的作風,遲早會讓事情變得麻煩的,所以邱歌不陰不陽的掃了他一眼,說:“伯特先生,或者應該稱呼您為伯特律師才對,我想您不管怎麼樣都要比我這個外來者精通米國的法律,難道我們華強投資要把百分之五的股份贈送給工會,是違法地嗎?又或者說是不名譽的?還有。出於對拉爾森先生和米高先生你們三位的尊敬,我才會有贈送一些小禮物的意思,難道這種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禮節也是違法的嗎?也是一種收買嗎?”邱歌冷哼了一聲,繼續說:“在我看來,這都是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可是到了您地口中都變成這麼的不堪和陰暗。在這裡我想事先宣告一下,我們華強投資贈送給工會地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工會是不能夠拋售的,它只屬於工會所有。每一年所獲得的分紅就當作是工會的活動經費,這樣做或許能夠讓伯特先生您感覺到釋然吧?”
&esp;&esp;邱歌的這一番話完全掌握了政客們相互攻訐的精髓,不管對方所做地事情是好還是壞,一定偷換概念找出對方的弱點或者過失,然後不斷進行攻擊並且轉移其他人的視線,死咬著不放,這樣就算自己身處在不利的地位上。也是有機會把事情扳回來的。
&esp;&esp;伯特雖然是律師,但是如果論起耍手段,又哪裡是縱橫商場那麼久的邱歌的對話,所以被邱歌這麼一說,頓時就讓他再也說不出話兒來,雖然心裡面覺得不忿,可是偏偏邱歌的每一句話都在情在理,他完全沒有任何辯駁地機會。
&esp;&esp;“伯特。坐下來!”看了尷尬得不知道應不應該重新坐下來的伯特一眼,拉爾森低聲說了一句。
&esp;&esp;伯特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只能無奈的重新坐下,不過卻也不再多說什麼,現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這個律師在邱歌的面前完全沒有能言善道的氣派。
&esp;&esp;“邱先生。您說地這些都是真的嗎?”拉爾森輕嘆了一聲,又一次有些猶豫的問邱歌,從前的經歷讓他的心裡面對眼前邱歌所說的一切都還不太敢相信。
&esp;&esp;現在在對方的三個人之中,如果說邱歌還唯一有那麼些尊重就是拉爾森,他點了點頭,用很誠懇的口氣回答:“拉爾森先生,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希望您也能諒解我們地處境,現在如果想要西北石油能夠繼續經營下去,首先就必須要經過裁員。然後添置新地裝置。只有縮減了成本才能讓西北石油重新從困境中走出來。”
&esp;&esp;老拉爾森並不是不清楚西北石油的狀況,實際上已經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清楚西北石油現在最需要地是什麼了。他從十九歲開始就一直在西北石油工作,見過西北石油的崛起。見過西北石油的輝煌,當然也見到西北石油從輝煌走向現在的沒落的全過程……如果想要西北石油再次站起來,裁員當然是非常需要的,技術和裝置的更新也是必不可少,可是如果單從工人們的角度來說,這些變化卻是需要他們付出代價換來的,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人必然因為這些產能更多更快的機器而失去工作,反而這種變化所得到的利益會全部歸資本家所有,所以工會也就不能不一直代表著工人的利益,反對裁員了。
&esp;&esp;曾幾何時,工會也有選擇過妥協的時候,可是他們用信任換來的卻並不是資本家的善意,資本家在西北石油效益轉好後會毫不猶豫的將它出售,然後去賺取他們的錢財,這種行徑簡直就是在吸工人們的血,所以從此以後工會再不會相信任何的資本家,而選擇了堅定的鬥爭。
&esp;&esp;不過這個時候事情不同了,他們就算繼續選擇鬥爭,最終還是會讓西北石油國內、國外超過十萬名工人失去工作,所以他們在迫不得已下只能選擇向邱歌妥協,當然邱歌現在給出的誠意和善意也是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雖然不多,但是這已經足夠讓工會代表進入公司的董事局,從而瞭解董事局的運轉,這百分之五可是數千萬元乃至上億元價值,就算不能夠拋售,可是在從前西北石油境況好的時候,每年能夠獲得的分紅也超過了百萬,有這樣一筆經費存在,維持工會的運轉也就不會有什麼樣的問題了,這是老拉爾森感覺到最高興的。
&esp;&esp;作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