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大家都心情開朗,星空朗照,我一時興起。便招呼阿松:“去把我的琴拿來。等到放上了我的焦尾琴,
我問華鑑容:“你還記得這琴嗎?”他的眼睛一亮:“是那把‘大唐遺音’。”
“不錯。”我很高興他一眼就看出我用的稀世名琴。對他笑道:“你不如用那把野王笛和我相和吧。”華鑑容擅長吹笛,有“笛王”之美譽。雖然他風流顯貴,送他號的人有阿諛奉承之嫌,但是,說他的技藝為朝貴之首,
也是不為過的。
王覽用手指的關節輕敲桌面:“好啊, 好啊,大唐遺音加上野王笛, 我有耳福了。”
華鑑容不動, 求救似地看他, 黑曜石似大眼睛裡流露出無辜的表情:“相王, 我好久沒有練習了,恐怕生疏的要出醜。”我嘻嘻偷笑,
這是他的慣用手法。以前, 他要求我母后什麼, 就會這麼看著母后。 沒想到, 一個在風流之都揚州花名滿天飛的人, 手段還那麼老套?
可惜王覽不是女性, 而且今晚沒有平時心軟。王覽笑著,躲開他的視線:“我可不管。”
華鑑容放棄掙扎,不出我所料,他一直把那笛子帶在身上。 他輕巧的取出笛子, 討我示下:“陛下,
奏哪一曲好?”
我調皮的嬌笑,反問王覽:“相王殿下, 我們聽您的吩咐吧。”
王覽大笑:“二位請奏一曲《出水蓮》來聽吧!”
的
我和鑑容自幼一起練習,連彼此交換一個眼神都屬於多餘。他的清亮笛音毫無顧忌的先起,
我拂動琴絃。天籟琴聲雲外笛。水光山色,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蓮花,開滿了東宮的每一寸空氣。
的
一曲終結, 我才和華鑑容對視一眼。又把目光一齊投向王覽。 他的臉,不正是出水的芙蓉, 清雅動人嗎?
他擊掌讚歎:“高山流水,不過如此吧。”
“過獎,相王既然那麼讚賞。給我們什麼獎賞?”我問。的
王覽給難住了, 他先問華鑑容:“你想要什麼?”
的
華鑑容似乎也覺得有趣:“這個能不能以後再說?”
王覽用鳳眼斜睨他一眼:“可以。 不過, 我們是朋友, 你不能過份。”他就是斜睨別人,
也有著溫柔可親的樣子。
華鑑容笑出聲:“那個自然。”
我等著王覽問我。果然,他一直到華鑑容走了, 我們坐在床上時才問我:“慧慧,你還想要什麼呀?一切,
不都是你的?”
我勾住他的脖子, 貼著他的臉。他好奇怪, 大熱天裡, 面板清涼無汗。
我說:“我要你明天早上陪著我睡到我起來。”
他笑了,撫摸著我的臉蛋, 半真半假的說:“怎麼有這樣的壞寶寶?教人偷懶, 是不好的。”
話雖這麼說, 第二天早上, 他當然沒有去成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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